“是。”杨德喜领命而去。
穆帝看着堆成小山的奏折,真是一点也批不下去了,他转头看向侍立在门边的两个小太监,冷冷吩咐:“把这些折子都送去东宫,让太子尽快批完。”
小太监领命。
穆帝独自坐了片刻,起身道:“摆驾疏凰宫!”
……
因为楚云绯在坐月子,容苍得知此事之后,命人守住口风,暂时不必告诉她这个消息。
而住在皇子所的晋安王夫妇却因这个消息而齐齐一惊。
焦晚晚听到消息时正在烹茶,闻言,提着茶壶的手僵住,不敢置信地抬眸看着晋安王:“秦姑娘自尽了?”
晋安王嗯了一声,表情不辨喜怒。
“是因为我们吗?”焦晚晚心头一片纷乱,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原因导致一个女子的身死,“她是不是因为被拒婚,所以才想不开……”
“先不用多想。”晋安王抬手屏退左右,“你们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侍女退出去,关好房门。
“我知道京城女子的名节很重要,她们看重自己的名声胜过性命。”焦晚晚放下茶壶,面上慌乱而苍白,露出自责之色,“我们太着急了,不该一进宫就请父皇取消婚约,而是应该缓缓的,或者……或者我应该先见见她,试探一下她对这桩婚事的态度如何……”
“晚晚,别这样。”晋安王起身,把焦晚晚揽在怀里,“这件事不怪你,如果有错也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了。”
焦晚晚看着查案前整齐摆放的茶盏,心头情绪复杂难受。
屋子里茶香四溢,却掩不住此时心情的低落。
她起身走到窗边,怔怔望着窗外:“我们这次来京城是不是来错了?”
“秦太傅有意跟我们靠拢,可他们是戴罪之身,我们跟他沾一点边都会惹来很大的麻烦。”晋安王不再是人前那般温和无害的模样,沉稳平静的话语,是对将来极有可能发生变数的提防,“前有顾承业,再来个秦太傅,晋安王就算没野心都不行了,谁会相信我们?”
“所以我们做得没错?”焦晚晚偏头看他,黛眉紧皱,“下个月就到了婚期,若不提前回京阻止这桩婚事,我们跟秦家就真的成了姻亲关系,可是我……我没想到会闹出人命。”
“闹出人命也不一定是因为我们。”晋安王显然比她更理智一些,“秦芷岚的名声我听过不少,昨日也差人去打听了一些,为的就是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