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容苍和楚云绯刚踏进东宫,侍卫匆匆而来:“太子殿下,皇上在疏凰宫昏迷了!”
容苍和楚云绯齐齐转头看去:“怎么回事?”
“皇上今日陪皇后在疏凰宫用午膳,午膳之后喝了盏茶,皇上忽然说犯困,皇后娘娘笑着打趣了一句,说皇上这几天清闲得反而生出懒筋来了,没想到皇上直接晕了过去,急急叫了太医,太医查不出病情,事情很快又惊动了太后,太后这会儿刚至疏凰宫,正在跟皇后娘娘问罪呢。”
听到最后一句,容苍什么也没问,径自吩咐:“让姬紫衣即刻到疏凰宫。”
说罢,跟楚云绯一起齐转身往疏凰宫而去。
“查!给哀家查!”太后冰冷沉怒的声音在疏凰宫内传出来,“好好吃顿饭就昏迷了?皇后这是给皇上下药了吧?到底是为了争宠,还是为了夺权?外人都说你是贤后,哀家以前也一直以为你是个知轻重的,没想到……你真是让哀家失望!”
皇后凛然无惧地站在太后面前,语调平静,不卑不亢:“臣妾从未对皇上下药,太医方才来诊国,暂时没有查出原因,太后一来就朝臣妾兴师问罪是何道理?臣妾有什么理由对皇上下药?”
“放肆!”太后怒不可遏,“你这是质问哀家?若不是你对皇上下药,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昏迷?一国之君在谁的宫里出事,就应该找谁问责,这个规矩皇后难道不知道?还有,若不是你给皇上下药,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老蚌生珠,你真不害臊!”
皇后没想到昨晚她自嘲老蚌生珠,今日就真的有人骂她这句话。
她气得脸色通红:“太后一把岁数了,说话竟如此粗俗难听?臣妾年岁是大了一些,但孩子意外到来是臣妾的错吗?臣妾错就错在一把岁数了,不该跟皇上同床共枕,而是应该劝皇上远离后宫,去找年轻女子共享雨水,可皇上多年未曾选秀,宫里早已经没有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了,太后是要给皇上选秀吗?”
太后脸色难看至极:“皇上看着阖宫年老色衰的后妃,确实该大选一次了,免得再发生一把年岁还有孕的丑事。”
“太后此言差矣。”楚云绯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母后贵为一国之母,她生下的孩子是父皇最尊贵的子女,母后眼下还能有孕,不但不是丑事,反而证明父皇和母后感情笃深。二十多年的夫妻情谊和信任,绝不是那些只有美色的小姑娘可比的,皇后有孕明明是一桩喜事,却叫太后说得像是罪大恶极似的,真是可笑。”
“放肆!”太后抬手指着楚云绯,厉声怒骂,“你敢对哀家如此说话?谁给你的胆子?别以为你刚生了太子长子,就可以在宫里横行,你给哀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