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程煜跟杜长风稍微聊了几句，就离开了杜氏。</p>

给程广年打了个电话，程煜问他晚上什么时间能回去，说是有事想跟他谈谈。</p>

程广年直接说道：“是要帮你岳父延缓投资的时间吧？”</p>

程煜心说自己这个爹还真是聪明的有些过分，自己什么都没说呢，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了。</p>

“这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我岳父当时是要求财务部门立刻拿出那三十亿，但我看财务部那个秦总好像真的挺为难的，他也说十五亿没问题，但三十亿就紧了点儿。但他保证，年底回款到了之后，立刻会将那部分差额补齐，前后也就个把月的事情，我就说我找您问问。”</p>

程广年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啊，现金在手里，谁也不会嫌多。否则我为什么要让杜长风占这个便宜，控制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我就是不想出现金啊。虽说他现在是你岳父，但公司的人也未必跟他完全一条心，你怎么就能知道他们不是在演戏？”</p>

程煜心说我要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演戏，其实很简单，只不过不愿意做而已。</p>

“我也没说死，就说找您试试。我是想新公司一开始也用不了那么多资金，我跟徐东聊过，他说启动部分，有十个亿足够了……”</p>

“行了，你不用说了，这些情况我比你了解。算了，你也刚加入杜氏，董事局里留下个好印象也好，让他们看看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作为杜氏的股东你还是非常称职的。就这样吧，十五个亿，必须立刻到账。剩下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前，必须到账。否则，别说是亲家，就算是你，我都没有情面可讲。”</p>

程煜笑了笑，说：“那就谢谢您了。”</p>

“嗯，你今天去开会了，对杜氏的观感如何？”</p>

“除了开头的议题，其他的我也不是太听得明白，毕竟都是杜氏自己的项目。”</p>

“我是问你对那些人的观感。”程广年加重了语气，他不相信程煜听不明白，这显然是程煜在避重就轻，回避问题。</p>

程煜无奈，只得说：“相比起程氏，或者我自己的行事作风，那些人做事保守有余迈进不足，做事情瞻前顾后多了一些，更愿意守在家里缓慢增长，不是太愿意出去争取更多的版图。我算是明白了，杜氏为什么这些年和程氏之间的对比，越来越处于下风了。我看岳父他好像也很无奈的样子。”</p>

“他无奈个什么，什么样的将军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兵！一头狼，带出来的绝不会是一群羊。杜氏不思进取，守旧，蹒跚，根子上就是他杜长风的原因。行了，你能看出这一点，就算没浪费我的苦心，让你进入杜氏的董事局，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杜氏已经越来越不适合成为吴东民企的领头羊了。”</p>

程煜撇撇嘴，心说反正我不会让你吞并杜氏。</p>

挂了电话之后，程煜给杜长风打了过去。</p>

“小煜，怎么刚走就来电话了？”</p>

“我刚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原本想着晚上回家跟他谈的，但他已经猜出我要找他做什么了。然后他在电话里就答应了，十五亿，剩下的部分，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前必须到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