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人在收入尚可的阶段或许能够安贫乐道，但生活里如果出现了某种契机，其性格也是会发生转变的。”</p>

“你是说小聂在享受过你们八艳阁的各种项目之后，会把持不住自己。”</p>

“您的朋友大概率不会如此，我也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p>

程煜笑了笑，对于经理的担忧其实并不太相信，可这位经理也是一片好心。</p>

于是，程煜说：“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应对呢？”</p>

“我个人的建议是您设置一个消费上限，单次消费上限，以及总的消费上限。”</p>

经理倒是没犹豫，直接给出了明确的建议。</p>

程煜还是笑了笑，说：“这个数字可是不太好设置，要不你帮我把个关吧，不用那么明确的界限，差不多在你认为可控的区间内，你就随他去。要是连你都觉得额度有些过高了，那就帮忙终止。”</p>

原本以为这位经理也会表示为难，但没想到，经理倒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p>

“好的，程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p>

程煜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心说这位经理倒是真的八面玲珑，而且还能设身处地的为客户着想，怎么就没有哪个客户把他发展成白手套呢？</p>

不过这并不是程煜关心的问题，他一个商人之子，自己也算是商人，倒是暂时没有白手套这样的需求。</p>

于是，程煜道：“那就拜托你了。关于小聂的额度，不用设置的太低，他帮过我不少忙。”</p>

“好的，程少。您放心，我心里有数。”</p>

挂了电话，孙建成才开口问道：“程少，咱们是直接回家么？”</p>

“嗯，送我回去吧。然后把车给我留下，明天早晨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开车。中午我会联系你。”</p>

孙建成倒是也没矫情，直接答应下来。</p>

程煜回到吴东院子里，发现杜小雨居然已经睡下了。</p>

看着床上杜小雨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程煜微微一笑，心道看来这妞儿今天也忙的很，这是累了，否则，以她的性格，肯定至少会等到他回来。</p>

找了两件衣服，程煜去客房洗了个澡，然后轻手轻脚的回到卧室里，钻进了太空舱躺下。</p>

其实现在张姨已经不住在这儿了，程煜和杜小雨没必要天天还保持在一间房里睡觉。但是杜小雨说她妈是个串门精，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丈母娘什么时候会自己开门进来。</p>

考虑到这套房子本来就是杜长风和魏岚送给二人的，程煜也就继续保持了在太空舱里睡觉的习惯。</p>

早晨醒来，程煜看到卧室床上的杜小雨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的起来，收拾好太空舱里的一切，又去客房的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开车出门。</p>

路上买了些早饭，程煜去了军区总院。</p>

护工看到程煜，告诉他昨晚宁可竹来过，呆到接近十二点才离开。</p>

程煜点点头，将手里的早饭递给护工一份：“路上买早饭，顺便就给你也买了一份。一会儿就该交班了吧？吃完再回去休息。”</p>

“多谢程先生。”护工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早饭，犹豫了一下，却是不敢呆在病房里吃。</p>

“你出去吃早饭吧，我正好跟我爸单独聊聊。”</p>

护工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执行了程煜的命令。</p>

程煜关好病房的门，还特意上了反锁，然后坐在程广年的面前，打开了自己那份早饭的包装。</p>

拈了个小包子，塞进嘴里，程煜含混不清的说：“如果您不是躺在这儿，而是我们俩一起吃早饭，我嘴里含着食物跟您说话，您一定又会像往常那样数落我吧？”</p>

程广年：“……”</p>

“其实我很怀疑您啥都能听见，也啥都能感觉到。</p>

唔，当然仅限于您有感知的部分。</p>

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嗅觉……</p>

哦，差个视觉，毕竟您一直闭着眼，看肯定是看不见了。</p>

如果您都能感知到，那么也就是说意识也还被保留着。</p>

那您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暗无天日啥也看不见，但却不妨碍您保持其他感觉的牢笼当中。</p>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受到了禁锢，却无法告知任何人。</p>

您现在，一定很孤独吧？”</p>

程广年的心里在骂娘，可现实里，他却只能：“……”</p>

程煜笑了笑，又拈起一个包子，放进嘴里咀嚼着。</p>

“我问过神抠系统，它说我把我的事告诉您，并不算违规。</p>

因为在它们的计算方式之下，您这样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因此无论我跟您说什么，都并不违反神抠系统让我不能将关于它的存在告知任何人的规则。</p>

所以，在神抠系统的眼中，您现在跟各类无法具备思维的动物处于同一个序列里。</p>

唔，好像有点悲哀啊，尤其是您这样一辈子都活的无比自上而下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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