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得知了幼菫的壮举之后,觉得很是胡闹,小小闺阁女子,怎就想到要去庄子上种地了?
幼菫百般劝说,又是国家民族大义,又是百姓可怜,又是现如今粮价越来越高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张妈妈最终同意了。应是最后一条理由说服了她。
幼菫把张老太爷那一袋子“番薯”给拎回来了,托词说是要给二舅父送过去,讨教一下种植方法。
两日后,五千多斤番薯已送到了张老太爷庄子,幼菫带着张妈妈,青枝,和老太爷会合,去了庄子。
庄子在大青山的西边,从大青山下山,再坐车走三四里地便到了。老太爷道这周边都是崇明寺的寺院田,他从前常住在这里。
在一片田野之中,远远的便看到一个高墙大宅院,门口还有一池塘,塘边种了柳树。
待到厅堂坐定,庄头上来给张老太爷和幼菫磕头请了安,那庄头姓陈,四十多岁,粗壮憨实,是张老太爷府上的世仆。
张老太爷道,“何丫头是老夫的救命恩人,你务必用心招待,不得轻慢懈怠,好好协助何丫头把这番薯种好。”
陈庄头道,“老太爷放心,小的定听从何大小姐的吩咐。”
张老太爷又一番叮嘱后,便背着手出去溜达去了。
幼菫对陈庄头道,“听闻陈庄头是种田的好把式,你对那番薯如何种植可有章程?”
陈庄头恭敬道,“回何大小姐,小的已仔细看了那些番薯,觉得和生姜倒有几分相像。小的猜测,种植上应是把番薯切块,一个芽块便是一株,选地最好是沙地,施肥浇水要足,番薯方能长的肥大。番薯长植株是何模样,小的却是不知,后面要怎样做也无从知晓了。”
这陈庄头是有几分本事的,番薯的确是要切块种植的,一个芽一块,选地质疏松、肥沃、排水良好的地块为最佳,而且足量的施肥浇水很重要,直接影响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