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把头撇到一边,不悦地嘟囔,“那么严肃,我又不是小孩子。”
萧甫山看她嘟着粉嘟嘟的唇瓣,一副委屈的样子,语气就软了下来,眉眼间的忧色却是挥之不去。
“堇儿,我是怕你出事,你若再有事,我该怎么办?之前你也有接触永青的那件衣裳,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上了些毒。你看卉云和永青的乳母,到现在身上还是没力气。”
幼菫突然心里酸酸涨涨的。
他一向心智坚定,如磐石般坚不可摧,现在却说出“我该怎么办”这样的话。
他有过愤怒,有过悲伤,有过狠戾,有过柔软,但他还从未有过这么软弱无助的情绪。
她在他心目中,是这么重要的吗,就像他的精神支柱一般。
他对她的感情,有这么深了吗?
幼菫勾了他一根手指轻轻握着,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不动就是。”
萧甫山叹息了一声,把她揽在怀里,“乖。”
萧十一在廊下禀报,“国公爷,园子后角门那边侍卫卫七捉了个小贼,过来请您示下。”
萧甫山说道,“让他进来。”
萧甫山去了会客厅,幼菫留在书房。
一又高又壮的侍卫进来,躬身行礼,声如洪钟,“国公爷,一小贼翻墙进了园子,被卑职当场逮住了。现在正捆着呢,您要不要审一审?”
一般的贼可不敢进荣国公府,而且还是大白天。
萧甫山吩咐道,“十一,你去审审。”
萧十一拱手,“是!”
卫七说道,“我就说您不会见他。他一直吆喝自己是宁郡王,要见您。骗鬼呢,堂堂宁郡王有门不走爬墙?卑职狠狠揍了他一顿。”
卫七说完就要拱手退下。
萧甫山皱眉,“他说他是宁郡王?长什么模样?”
卫七呆萌地点点头,“嗯,长的挺俊俏,一看就是游手好闲的小白脸,专干偷鸡摸狗勾当的。”
他抬头看了萧十一一眼,又道,“他还戴了个半脸面具。奇怪,他眼上也有一个乌眼青,和十一哥倒是很像。”
萧十一努力绷着脸憋住笑,摩拳擦掌,“国公爷,卑职这就去会会这小贼!”
说着拉着卫七就往外走,出了院子,他笑呵呵道,“好小子,行啊!改天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