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西领命退了出去。
萧甫山就在书房等着,一直到晌午的时候,萧西回来了。
他把项圈递给萧甫山,上面已经修复如初。
萧西脸色凝重,“秦茂之找了个老师傅看了,他似是看出了中间的空心。他说这像这种精巧的工艺,一般的工匠是打造不出来的,应是皇宫内造之物。”
萧甫山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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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一直等着萧甫山回房用膳,等了许久等不到。
他最近常常坐在书房想事情,幼菫很少去打扰他。可是饭菜已经热了两遍,她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不回。
幼菫去了前院,萧西在廊下守着,脸色有些焦灼。
见幼菫过来,他忙拱手请安,他不常在内院行走,跟幼菫不如萧东和萧十一他们熟稔。
按照国公爷的规矩,不管是谁进书房,都是要先通禀的。
他要进去通禀,幼菫却说“不必了。”
径直越过他,推门进了会客厅。
萧西愣了愣,国公爷改规矩了?
书房的门开着,萧甫山背对着门,负手而立,望着墙壁上挂着的剑沉默着。背影清冷萧条。
让人心疼。
昨日她就曾这般看着这把剑。
幼菫轻声问道,“国公爷,这把剑是何来历?”
萧甫没有回头。
“这是父亲生前用过的剑,临死那一刻都握在手中不曾离手。父亲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仰俯无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人心。他一生践行此言,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只可惜……这天地,这世人,负了他。”
他声音平缓毫无波澜,无悲无喜,可其中似又蕴着惊涛骇浪,大悲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