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回过神来,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玉盒,步步生莲走到萧甫山跟前,“本宫……我昨晚听说你受伤了,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不会留疤痕。”
她的手托着玉盒在萧甫山跟前,微微仰着头,满是仰慕和期待。
萧甫山依然是面色冷峻,淡淡说道,“不必了,本宫有金疮药。公主请回吧。”
他的冷漠,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更是吸引元容。强者,不肯驯服的强者,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元容收回玉盒,嫌弃地瞥了永青一眼,“你受伤了怎不卧床休息,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
一个先天不足有如猴儿的儿子,怎就值得他这般用心了,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
永青皱着眉头,不高兴地提醒,“你说话声音太大了,会吵到母亲睡觉。”
元容对永青的无礼很是恼怒,可碍于萧甫山不好发作,若是平时,一顿掌掴是少不了的。
她脸上露出嘲讽,“身为妻室不早起侍奉夫君,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荣国公就如此容忍她吗?”
萧甫山连个眼神都不给元容,用竹竿敲着永青的小腿,不时纠正他的动作。
“本公的妻子想睡到什么时辰,便睡到什么时辰,与公主何干。公主请回吧,莫扰了内子休息。”
元容心中酸意翻滚,荣国公竟有如此柔情的时候,他那么高高在上的男子,竟能放这么低的姿态吗?他若是能对自己如此深情呵护,那该是何等幸福之事。
他为何就不肯好好看她一眼,她的容貌风姿,又岂是一个清汤寡水的小姑娘可比的?
她目光冰凉地望了正房一眼,那里房门紧闭,里面睡着的女人又怎配睡在那里,享受荣国公的呵护宠爱。
“荣国公当真是铁汉柔情,不过是个克父克母的天煞孤女,竟也能得你如此相待。”
永青一边端着马步,一边观察着元容,他虽年纪小语言能力有限,可人的善意恶意还是分的出来的。母亲说过,狐狸精是漂亮的坏女人,这不正合的上么?
于是,小牛犊子清清脆脆说了句,“狐狸精!”
元容顿时炸了,厉声呵斥,“放肆!来人!”
她身边的侍卫齐刷刷拔了剑,剑拔到一半,感受到凌厉强大的威压,几人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杀神荣国公面前,又怂嗒嗒地把剑齐刷刷收了回去。
萧甫山负手走到他们跟前,目光凌厉,威压迫人,“怎么,还不走吗?若是本公出手,可是得见血的。”
元容气焰弱了下去,连和萧甫山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她不过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让别人忌惮几分。可若是惹怒了荣国公,父皇定然不会站在自己这边,说不定还会和皇兄一样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