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叹息,“先躺好了再看,这样多难受。”
幼菫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躺平了,“国公爷您上来坐吧,您的腿上还有伤,蜷着更是难受。”
萧甫山见她执意如此,最终是坐了上去。
他抚着她平坦的小腹,问道,“你是何时知道你有身孕的,怎也不告诉我一声?”
幼菫脸埋在迎枕里,又笑了起来,他还当真了?
萧甫山认真说道,“你以后务必要小心,不能再抱永青,也不要陪他玩闹,他不知道轻重。那些针线,也不能动了,厨房也不能再进。木槿园我会再加几个侍卫过去,你但凡出木槿园院门,身边就要带上一队侍卫。”
他见幼菫定定看着他,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上面是一层莹莹粉粉的光晕,她还是太小了,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懂得这些。
“算了,我还是请两个有经验的嬷嬷跟着你,你身边的丫鬟年纪太小,有些事还是想不周全。”
他是那么欢喜。
幼菫眼睛有些酸涩,她问道,“国公爷,您喜欢孩子?”
萧甫山沉沉看着她,“自然是喜欢。我前几日做梦,梦见一个小孩儿对着我笑,说不定就是他来跟我打招呼。”
说到最后,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幼菫突然有些不敢告诉他真相……
幼菫爬了起来,心虚地不敢看萧甫山的眼睛。
“国公爷,梦就是梦,当不得真的……”
萧甫山看着她乱飘的眼神,心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幼菫抠着霞帔上的金线,不知该怎么说好。
“那个……国公爷,净严给妾身一种药,能让人脉象跟喜脉一模一样……妾身没想到,连症状都一模一样。”她偷瞄着着萧甫山慢慢黯淡下来的脸色,赔笑道,“净严很厉害啊?”
萧甫山紧抿着唇,眸子里的星光黯淡了下去,变得幽暗无边。
车厢里有些压抑。
他的视线在幼菫小腹上停留了良久,才缓缓移开。
他捉住幼菫的手,“别抠了,霞帔都要被你抠破了。”他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什么好,你怎就带着这种药进宫,也不怕被宫人翻了出来,那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