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想到了甄兰当年突然发动要生产,倒在了外面,是二爷抱着她冲进卢嘉园。赵氏想那是事急从权。
甄兰难产死后,二爷在外院他的院子里酩酊大醉,嘶声痛哭。她在院子里听了一会,以为他是为国公爷难过,便又悄悄走了。
二爷平日里是从来不喊甄兰大嫂的,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沉默。有次甄兰做了豌豆黄送给老夫人,二爷吃了很多。
赵氏去找甄兰请教做豌豆黄怎么做,结果学会了后,二爷却是一口没吃。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
原来,他喜欢吃豌豆黄,仅仅是因为那是甄兰做的。
二爷的院子后来改名叫澜生院,澜生,兰生,不就是甄兰吗!
……
幼菫觉得赵氏应该也猜到了什么,说道,“二叔对甄兰情根深种,就连甄兰肚子里那孩子都是他的。”
赵氏脸色发白,捏紧帕子,“二爷一向为人端正,不会做那种事的……”她情绪激动,眼泪再也止不住,“大嫂,你不可这般冤枉于二爷!”
她一向以夫为天,天塌了,她这般崩溃也属正常。幼菫喝着茶,等她情绪平复。
萧甫山从外面走了进来,皱眉看了赵氏一眼,对幼菫说道,“去母亲那里,我来说。”
赵氏止住了哭声,慌忙站起来请安。
萧甫山负手先去了正院,幼菫和赵氏紧随其后。赵氏突然意识到,后面似乎还有更严重的事情。
可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比方才知道的这些更严重的呢。
上房外面有府医和一个老大夫在候着,老夫人见萧甫山一脸严肃,便知道他要说一些正事。
她这两日过得煎熬,又担心老二,又对萧甫山愧疚。萧甫山这两日虽然也过来给她请安,却是冷漠的很,她几次提起老二,都被他绕开,始终不肯再跟自己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