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幼菫赐座,缓缓说道,“荣国公夫人如今也是名躁大燕了,听说韩大人还要尊你一声师叔,处处维护你,当真是不简单呐。”
幼菫拢了拢宽大的衣袖,端坐在皇贵妃旁边的椅子上,恭谨回话,“是韩大人太拘泥礼数了,臣妾小小女子,怎么当得。”
“都要开堂授课,为天下师了,还有何当不得的。”皇后语气不善。
韩修远一向中立,因着这个女子生生成了端王一派,他是文官之首,把持着大半朝政,端王几乎把整个大燕握在手中了!
幼菫一声叹息,“不怕皇后娘娘笑话,臣妾那学堂,只有两个人肯来上课,怕也是迫于韩院长威严。为了不来上课,有的先生装病,有的先生要请辞,臣妾正犯愁呢。”
下面传来低低的讥笑声。
皇后掩了掩嘴,似乎也被幼菫这种惨状给取悦到了。
她复而肃着脸训诫道,“女子便该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抛头露面给男子授课成何体统。既然荣国公不管,本宫作为一国之母,便来管管吧。学堂就不要开了,免得带坏了风气。”
幼菫一副受教的样子,“臣妾谨遵皇后教诲。”
皇后皱了皱眉,原以为她会推脱,自己恰好可以借机发难,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也是使得的。
皇贵妃推了点心给幼菫,柔声说道,“荣国公夫人吃点心,皇后娘娘这里的点心最好吃不过,我尝着今日做的菱粉糕格外香甜。”
几日不见,皇贵妃看着圆润了一些,还真有几分孕味。
幼菫朝她微微一笑,拿着菱粉糕吃了起来。
两块菱粉糕下肚,幼菫又喝了几口茶,满足叹道,“果真是味道好。多谢皇后娘娘款待。”
有妃嫔低声交头接耳,真是没见过世面,小小菱粉糕就吃的这般高兴。
当妃子真是个苦差事,在皇后这里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除了听训诫,便是对皇后各种阿谀奉承。
夸她气色好幼菫也就忍了,居然还有人夸她国色天香,是可忍孰不可忍,幼菫忍不住干呕起来。
皇后正被夸得高兴,不悦看向幼菫,“荣国公夫人既然身子不适,就别在宫里呆着了,回去歇着吧。”
幼菫也不乐意呆呢,行礼告退。
出了坤宁宫门,便见萧甫山等在宫门口,气势巍然。不远处站着一队御林军,手握腰刀,防备似又畏惧,紧紧盯着萧甫山。
幼菫暗笑,萧甫山有那么可怕吗?
萧甫山低声问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