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让紫玉搬来妆奁箱笼,挑选着那日要戴的首饰,卉云和永青到时也要去,也得给卉云挑两样。卉云挑得兴致勃勃,永青就在一旁捣乱。
幼菫跟萧甫山感叹,“大舅父果真是等不得了,这速度,比你也慢不了多少!”
萧甫山坐在罗汉床上喝茶,看着她忙前忙后地收拾,“早一日娶进门总没坏处,心里也能踏实些。你也不必太慌张,不过是去随个礼罢了。我可听说,我们成亲前,你是不紧不慢的。”
幼菫斜睨着他,妩媚风情尽在眼稍,“您这醋吃的好没道理,妾身那时哪里知道是初二成亲?妾身没怪您擅做主张苦苦瞒着,您倒说起妾身的不是来了。”
女人说起自己成亲的事,总是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娇羞和喜悦,不管是婚期还是婚后。
声音娇俏清亮,眸光澄澈得似一汪山间溪水,顺着山势不疾不徐潺潺流动,一路茵茵了绿树,芬芳了花草。
偏那眼角似带着小勾子一般,勾人心魄,眼尾鸦羽卷翘,又轻轻来撩拨着人心,一下,一下,又一下。
萧甫山眯眼看着她,手上还端着茶水,直到茶水洒出,他方放下茶盏说道,“沉香,带着他们下去。永青今晚去正院睡。”
沉香福身应是,领着永青和卉云往外走。
永青回头愤愤道,“不行,我不去祖母那里!母亲还没给我讲故事!”
萧甫山起了身,提着永青的胳膊,打开房门扔了出去。
下人们退下,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余他们二人。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几日可是危险期!
幼菫戒备地看着萧甫山向她走来,一步,一步,脚步缓慢却挟带着侵略性,幽黑的眸子里似乎窜动着小火苗,紧紧盯着她,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
“国公爷,听说园子里荷塘那边有流萤,星星点点映着那荷塘如仙境一般,荷花皎皎,分外好看。不若我们去看看?”幼菫强作镇定,试图打乱他的节奏。
萧甫山已经走到她跟前,探手拆着她头上的发钗,她的小伎俩来回就是这些,也不知换个新花样。
他亲了她皎洁的额头一口,“荷花皎皎,不若堇儿明亮,不看也罢。”
幼菫坚持道,“可是妾身想看,妾身还想捉几只回来,放到琉璃瓶里,再放上几片叶子,它们便可以活很久。晚上放到房里,和夜明珠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