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爷神色黯然,他突然很痛恨自己,怎么早年就没有多学些本事,什么事都要大哥去抗,自己什么也帮不上!
萧甫山去书案那边奋笔疾书,写好了一封信函递给萧西,“把这个尽快送到凉州,亲手交到郑先手里。”
萧西接过信封,面色慎重起来,他负责在外联络情报,但一直是坐镇京城,极少亲自出马行动。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假他人之手。
他将信函仔细收好,拱手领命,“遵命!”
萧甫山说道,“郑先被提拔为安西都护府都护后,我一直未见他,只有书信来往。从各方递上来的情报来看,做的不错,忠心耿耿。但是人心难防,你送信后留下监视他,但有不妥,便拿下他,你来暂代他的位置。”
萧甫山说的平淡,语调甚至未见一点起伏,萧西却觉得身上有千钧重,哪怕是宫变那日,也不曾如此沉重过。
萧甫山拿了一个通身乌黑的令牌给他,“有此令牌,西北军各大营均听你调令。你只记住一点,大燕西北疆域线,只可进,不可退。”
萧西面色一凛,这令牌相当于把西北军二十多万大军交到了他手中!他拱手道,“国公爷,卑职定不辱命!”
萧甫山淡淡说道,“你退下吧。”
萧西恭敬又郑重地深深行礼,转身退了出去,脚步沉稳果决。
萧四拱手道,“国公爷,卑职请战!卑职对吐蕃熟悉,定然能帮上萧西将军。”
萧甫山让他坐下,“你我另有安排,不要着急。”
外书房的烛光一直亮到半夜,外面戒备森严。
出了外书房,萧甫山踱着步子回内院,每一步里都有思量。
他离了京城,幼菫该怎么办。
如果说那场宫变算是胜券在握,这次对吐蕃却是变数颇多,胜负参半。他能安排的能做的,实在说不上是游刃有余。
吐蕃上次是二十万兵力,这次说不定三十万,甚至四十万以上。西北军只有二十五万,西北边境线那么长,和宫变那夜的荣国公府情形又何其相似。兵力分散,防守不易。
赛德,又似乎开了窍,懂得了谋略。
这一战,必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