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去外院找刘管事,“你可能找到炼丹的道士?要绝对信得过的。”
刘管事愣了愣,斟酌道,“这丹药对身子没什么好处。国公爷尚且年轻,靠食补即可,再不济,还有调养身子的汤药。”
幼菫迷惑地看着他,见他老脸通红,颇为不自然。
她恍然大悟,他是以为萧甫山力有不逮,她要找道士炼丹给他提高提高?
幼菫强忍着笑,也不做解释,“你只管告诉我,可能找到?”
刘管事心中悲痛,国公爷年纪轻轻竟然不行了?难怪他那般毫不犹豫地拆了偏院,原来是因为能力有限,顺便还能讨夫人高兴……可怎么好,他和夫人还没子嗣呢!
夫人非要给国公爷喂丹药,他是吃还是不吃呢?
恐怕是,会从了夫人吧。
刘管事愁肠百结,恭声说道,“是有一个稳妥的,只是国公爷从来没吃过丹药……”
幼菫打断他,“那你马上把他请来!”
刘管事又是一愣,这么急?夫人您,好歹矜持一些啊!
他欲言又止,最终一跺脚,嗨,先听夫人的把人找来吧!炼丹还有几日功夫,他帮着国公爷再争取争取。
刘管事紧蹙着眉头,背着一只手走了,脚步沉重。那只空荡荡的衣袖有气无力垂着,没了平日里的潇洒飘扬。
幼菫也不想去书房打扰萧甫山,就去启明堂给学生们编写练习题,写字帖。
学堂里摆着冰盆,凉爽宜人。
刘管事大汗淋漓地赶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道士。
幼菫怀疑地看着他,憨厚的圆脸盘,圆润的五短身材,没留胡须,全身上下唯一像道士的地方,就是那一身灰色道袍,却连个拂尘也不拿。
其实换身僧衣,当个和尚会更像一些。
道士进了学堂便全身舒泰,笑呵呵地眉目舒展。刘管事咳嗽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向幼菫行礼问安,自称刘安,是刘管事的侄子。
幼菫问他,“你是道士?”
刘安笑呵呵道,“回夫人,小的是道士。不过很多人说小的像和尚。”
刘管事补充了一句,“夫人您放心,国公爷一直用他……不是用他炼丹药,国公爷没吃过丹药……国公爷是用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