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其中关窍,皇上脸色却是更加沉郁了。
这么说来是李侧妃撒谎了。
即便太子妃不能当皇后,还有刘侧妃。那么李侧妃陷害太子妃,自己得不了好处还失了孩子,却是为何?
这其中得益的人是刘侧妃,是太后。
皇上沉着脸去了坤宁宫。
太后正在用牛乳泡手,淡淡扫了他一眼,“皇上这般不虞,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皇上问道,“母后觉得儿臣有什么烦心事。”
太后将手从牛乳中缓缓抬了起来,再由宫女服侍着净了手,涂抹上珍珠膏,细细按摩。
她叹了口气说道,“哀家听说了,李侧妃在太子妃那里摔下了台阶,孩子没有保住。天意如此,皇上也不要太过伤心。”
皇上不动声色,“李侧妃的宫女和太子妃的宫女各执一词,母后以为,真相是什么?”
“李侧妃深得你宠爱,太子妃看不过眼,一时失了分寸也是有的。只可怜李侧妃,这是头一个孩子,怕要伤心一阵子了。”说到最后,太后满是惋惜。
皇上紧紧盯着她,“这孩子也是母后的孙儿,母后可伤心?”
太后不悦道,“皇上这是何意?哀家失了孙儿,自然是伤心的。”
皇上冷笑,“母后刚刚失了孙儿,还有闲情逸致保养双手,让儿臣如何相信?”
太后皱眉,“皇上这是来质问哀家的吗?你该质问的人是太子妃萧氏!”
皇上冷冷道,“母后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儿臣对您的认知,您为了皇后之位,可以几次三番残害儿臣的子嗣,可以置儿臣的身子和威严于不顾。母后,在您心里,可有把儿臣当作您的亲生儿子?”
太后摆手让宫女下去,呵斥道,“你自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你是皇上,这种胡话可不能乱说!”
皇上面露讥讽,“若不是儿臣自小在您身边长大,得您半生慈爱,您近日作为,怕真要让儿臣生出疑虑来了。李侧妃陷害太子妃,是您胁迫她的吧?”
太后缓缓起了身子,“皇上对哀家,是越来越不信任了,哀家要午休了,你且回吧。”
言罢,便往内室走去。
皇上对着她的背影,淡淡说道,“皇后之位只能是萧宜岚的,儿臣已经写好了诏书,母后便歇了别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