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韩修远刚出了殿门,周祭酒就追了上去,神色中颇为得意,“你这个当师侄的,也不知道帮你师叔一把。”
韩修远神色如常,“周祭酒不是已经帮了吗,何须韩某出手。”
周祭酒胡子一撅,“何出此言,老夫可是一句话未说!”
韩修远整理了一下大袖,淡淡说道,“安国候可说不出那一番话来,引经据典不是周大人的专长吗?”
周祭酒小眼睛瞪着他,“你还知道什么?”
韩修远身姿如修竹,信步走着,“还知道安国候很快不是侯爷了。”
周祭酒顿时没了显摆的兴致,“走了!”
扭头就走,这家伙比他爹还精明!
程缙下朝后则是去跟尚书大人请了半日假,匆匆去了荣国公府。
程缙到的时候,幼菫在给萧甫山缝棉衣。
这些日子,各种棉衣羽绒服羽绒背心羽绒裤,缝了好几件。她也知道他不见得用得着这么多,可是不做她心里不踏实。
幼菫去了会客厅,便见程缙满头大汗的,在厅里来回踱着步。
“舅父可是有事?”
程缙见她过来,急急上前拉着她让她坐下,“荣国公去了哪里?这都快一个月了,也没个消息。”
幼菫笑着问道,“今日朝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程缙一愣,“你怎么知道?”
幼菫笑道,“我不但知道,还知道是安国候在闹。”
程缙看着幼菫泰然自若的样子,疑惑道,“是你安排的?周祭酒今日一直拽我的袖子,不让我说话。”
幼菫起身为程缙倒了一盏凉茶,“舅父为堇儿担惊受怕,一片爱护之心,堇儿感激不尽。舅父放心,国公爷无事。”
程缙却没喝茶的心思,他详细说了朝上发生的事,又道,“堇儿,我知道你一向聪慧,可这事非同小可,一个不慎便是要抄家灭族的!”
幼菫双手捧茶给他,“您放心,若是国公爷真有什么不是,皇上怎么可能拖这么久不定他的罪。您且耐心等着,不会多久便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