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喝了一杯,真是甜啊!
钟安平下了床,请裴弘元到外间落座。
两人喝茶聊天,分外和谐。
……
第二日整军出发时,萧甫山发现裴弘元也骑马随行,却独独不见钟安平的身影。
他便知钟安平又着了裴弘元的道。
萧甫山淡淡说道,“世子好本事。”
裴弘元微笑道,“御酒出问题,我百口莫辩,得尽快回京仔细调查才能洗脱罪名。钟大人不忍我身陷囫囵,主动请缨替我押送御酒物资。”
萧甫山说道,“钟安平待你一片赤忱,世子莫要辜负了他。”
裴弘元微微一笑,驱马前行。
赛德被拆除了脚上镣铐,也是骑马而行。
队伍一人两马,行军速度很快,晚上也没有在驿站歇脚,而是又多行了二十里,在路边扎营,垒灶做饭。
赛德脚上又被重新上了脚镣,站在一旁,仰望着天幕上缀着的星子,神色不明。
裴弘元踱步过来,“大燕的天空和吐蕃的有何不同?”
赛德姿势不变,淡淡说道,“吐蕃的天空更低,低的似乎伸手可摘到星子。”
裴弘元拿着一皮囊马奶酒和一包马肉干递给他,“你若真不吃东西,这般急行军,天气又苦寒,你怕熬不过三日。”
赛德接了东西,却没有喝,他看向裴弘元,“你叫什么名字?”
“裴弘元。”
“裴弘元?哪个元?”
裴弘元想起自己顾家那位父亲说的话,“晋者,进也。元者,善之长也,气之始也。为父希望你将来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仁善之人。”
朝堂权谋,又何来光芒磊落仁善道德?
终究是让父亲失望了!
有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顾晋元,好名字!将来必定连中三元!”
那是他少时难得心存敬意的一位长者。
他果真连中三元了。
裴弘元说道,“连中三元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