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何意?”
“你是执意要去凉州,还是改变心意?你要知道,只要你在西北露面,探子马上就会识破你的身份。”
幼菫莫名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难道真理都是相似的?
幼菫问,“若是我执意要去呢?”
沈昊年道,“那我干脆就打劫了你,反正你死在谁手上都是死。”
幼菫不知他此话是真是假,看他脸色,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打劫哪有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的?
“那我若是不去了呢?”
沈昊年道,“那我可以当你护卫,一个月二百两银子,我们一家也可以过得富裕些了。”
嗯,幼菫记得他是有一个女儿的。
“那我不去凉州,去哪里?”
“最好是去远离西北和京城的地方,安稳度日。你年纪还小,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幼菫终于想起了哪里熟悉,他这语气分明是和沈昊年像的很。
幼菫问道,“去剑南道如何?”
沈昊年微笑道,“不错。”
幼菫突然爬出了车厢,拽住沈昊年的胳膊就在他额间一通摸索,沈昊年不动如山,任她胡闹。
幼菫在额发间揉搓起来一个柔软的边角,她猛地往下一撕,沈昊年俊美的脸展露在她面前,带着和煦宠溺的笑。
那笑容看在幼菫眼中,分明就是嘲笑,赤果果的嘲笑!
幼菫恨恨地把手中的皮扔了出去,“世叔,骗我很好玩吗?世叔是缺二百两银子的人吗!”
沈昊年笑道,“既然你都说了,你是我女儿,我这个父亲总不能任你只身涉险。”
幼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自己有个十五岁的女儿,说的分明就是她!
她哼声道,“天下姓沈的人多了去了!世叔想多了!”
沈昊年悠然地甩着鞭子,“你啊,就是倔脾气,这倒跟我像的很,合该做我的女儿。你且想想,若不是我这个父亲跟着,那帮山贼秦家商号可能对付的了?”
沈昊年觉得“父亲”这个词真不错,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顺口呢?
幼菫此时一想也是后怕,若不是沈昊年,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了压寨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