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稀里糊涂,尚不知自己有了身孕,还这般肆意饮酒,若是动胎气,受罪的还是她!
那个素玉年纪小,又没有近身伺候过,怕更是什么都不懂。两个人就这么糊涂着。
“哦……”幼菫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她已经不敢躺下睡,怕又引发一轮呕吐,她倚着车壁对萧甫山说,“国公爷,您躺下睡吧,妾身就这样坐会儿就好。”
萧甫山没做声,伸手将她搂在怀中,又拖了床羽绒被裹在两人身上,声音低沉,“睡吧。”
这个姿势是挺舒服的,不容易头晕恶心,还温暖舒适。
她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萧甫山低头默默看着她的睡颜,很久很久,再抬头时眼中是腾腾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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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再醒来时天色已晚,车厢里一片昏暗,她还是窝在萧甫山怀里,很暖和。萧甫山半坐着,睡得很沉。她一动不敢动,怕惊醒了他。
他连续几日不睡,也不知是怎么熬下来的。
马车还在赶路,不过听声音,已经进了城。
待到了客栈,马车停的那一瞬,萧甫山便睁开了眼,眯眼深深地看着幼菫,揉了揉她的头发,“早醒了?”
幼菫从他怀中爬了起来,“刚醒一会。”
她伸手拿羽绒服,被萧甫山按住了手,“不必麻烦,我抱你进去。”
幼菫红扑扑的脸上又染上几分霞色,多不好的,众目睽睽之下。
萧甫山穿好了衣裳,用羽绒被把幼菫蒙头一裹,就抱着她下了马车。
幼菫一路不知道外面情形,只听见萧甫山边走便吩咐萧十一,“送热水和衣物到房间,一个时辰后用晚膳,夫人身子弱,做些滋补的。”
送热水可以理解,长途跋涉洗去风尘。
可沐浴也用不了一个时辰啊,半个时辰足够!剩下的半个时辰干嘛?天色这么晚了,不应该尽快用晚膳吗?
啊啊啊,她可不能再想歪了!
接着便是一步一步沉稳的上楼声。
她被放了下来,被子打开,便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温暖豪华的房间里。看起来也是上房,不过比不上之前住的奢华,毕竟之前的都是沈昊年提前派人布置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