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堇又跟继母念叨了几句,“您进了何府也没享什么福,父亲虽待您冷淡,您待我却是很好。希望您能托生个好人家,嫁个疼您的好夫君。”
幼堇念叨完了,磕了头,见萧甫山也恭恭敬敬磕个头,很是肃穆郑重。
萧甫山起了身,扶幼堇起来,进了一旁的内室。
内室里的小物件也都收起来了,幼堇环视了一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萧甫山问,“堇儿,你在找什么?”
“好像少了什么。”
“或者是下人收起来了。”
幼堇点头,“嗯,有可能……不过父亲的房间一向空落落的,也没什么东西,除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床头对面的墙说,“是母亲的画像,原本一直挂在这里的,父亲即便坐在床上,也能看到她。”
幼堇回头问乔婶,“乔婶,画像收到哪里了?”
乔婶一边往衣橱那边走一边说,“老奴怕画像受了潮,就收到了匣子里,放衣橱里了,和老爷夫人的衣裳放一起,想必老爷也是高兴的……”
随着衣橱打开,乔婶的脸色变了,“怎么不见了?”
幼堇问,“你没记错地方?”
乔婶急了,“小姐,老奴不会记错。今年夏天晒衣裳,老奴还打开画匣子看,还好好的在这里!”
萧甫山淡淡道,“把其他人叫过来,挨个问问,有谁看见了。”
萧甫山只是出于习惯,有事便叫相关之人查问清楚,可听到乔婶耳中,却是要审讯他们了!
她本看着姑爷一身凛然气势就有些害怕,见他脸色严肃,便就更是害怕,扑通跪到地上,抖着声音道,“姑爷,这个院子一直是老奴进来打扫,钥匙在老奴这里,别人是进不来的……老奴绝不敢拿走夫人画像!”
幼堇叹了口气,萧甫山就是特别容易让人害怕,自己上个月不也被他吓着了?
她扶乔婶起来,安慰道,“乔婶你别怕,国公爷只是循例问问,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乔婶并没有多安心,一直到府里的下人和乔伯被叫过来,一一问了话,她仍是战战兢兢的。
下人们都是一无所知,萧甫山一眼也能看出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幼堇让他们退下,跟萧甫山说,“国公爷,您说,是不是府里进了贼人?”
萧甫山缓缓摇了摇头,“衣橱里衣裳上的珍珠玛瑙,可比那副画像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