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越过来后回想父亲去世的情景,便猜测他是因为不知高物引雷这一知识,所以才会在举手时引来闪电,被劈身亡。而她个子小,离他有几米远的距离,也因此躲过一劫。
可父亲竟然知道……
她抓着萧甫山的胳膊问,“父亲为何不蹲下呢?他还高高举起了手……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萧甫山也被何文昌那一刻做的决定震撼了,其实即便他原地蹲下,那道闪电也不见得会劈到幼堇。他当时应该是不敢心存任何侥幸,在霎那间便做出了决定。
他将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沉声道,“岳父大人拳拳爱女之心,在千钧一发之际,做任何事都是本能反应。”
幼堇抽噎着,“所以说,父亲是用他和继母的命,换了我一命?”
萧甫山叹了口气,“他是个好父亲。”
幼堇又去了父亲的院子,在灵牌前蒲团上坐了半宿,哭的不能自抑。
寂寥冬月夜,天地混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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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何府巷子口便停了顶轿子,一个大腹便便身着浅绯官服的男子下了轿子。
他环视了一圈,从随从堆里拽出来一个深青色官服的男子,“陈主簿,本官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陈主簿身五十多岁年纪,长的消瘦干瘪,花白的头发毛毛糙糙,八字眉低垂,苦哈哈道,“知府大人,下官着实算不得荣国公夫人的长辈,家中女儿已过世多年,我们两府早就断了联系。此时这般上门,实在是不妥……您不若还是递您自己的名帖上去,荣国公定然会给您几分面子。”
鲁知府暗暗哼道,荣国公的侍卫都不给他面子!
昨日荣国公一到何府,他就得了消息前往拜会,结果守在府门口的侍卫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直接把帖子给扔出来了。说什么,国公爷此来只叙人伦,不谈公务,不见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