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语气依然淡淡,“鲁大人若是没事,便先去吧。本公还要与陈主簿叙会家常。”
“是,是,不打扰荣国公了……您若有什么事,随时召见下官。”
萧甫山喝着茶不语。
鲁知府灰败着脸告退。
陈主簿局促不安地坐着,想了想又站起身向萧甫山拱手道谢。
萧甫山摆手让他坐下,“你不必多礼,本公肯提拔你,也是调查过你的履历,司马一职你比鲁大人的内弟更合适。”
幼堇见他们谈完了公事,便跟陈主簿话家常。
陈主簿一直拘束着,问一句答一句。
幼堇笑道,“外祖父不必拘束,我还记得父亲母亲成亲时,您给了我一对银镯子,您既当我是晚辈,随意一些便好。”
陈主簿见幼菫提起往事,放松了些。那对银镯子,加上女儿的嫁妆,可是掏空了家底凑出来的。
他感叹道,“夫人当年还是个小女娃娃,现在也嫁人了。”
幼堇笑着说,“是啊。说起来,成亲时看嫁妆单子方知,程家舅父把父亲留下的铺子一股脑都给我了,可我和张妈妈都记得,父亲曾说过,他名下的铺子是有两个要给母亲的。母亲既然过世,那铺子自然是要留给您老。”
陈主簿迟疑道,“这……这怕是不妥,何大人的铺子,哪有给下官的道理。”
幼堇朝素玉示意了下,素玉拿了一个匣子递给陈主簿。
这是萧甫山派侍卫连夜赶回京城,从沉香那里拿来的,两个临安城铺子的地契文书。
幼堇微笑道,“母亲与父亲夫妻一场,得些铺子自是应当。外祖父在府衙上也便利,我再留下个侍卫陪着一起,您去把铺子重新做份文书,变成您的名字便是。”
陈主簿的手颤巍巍的,嗫喏着,“多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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