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年淡淡道,“这些银子是买丫头命的。那丫头受了委屈,遭了罪,这银子自然该给她。”
元宗手在空中抖了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霍然收回了手,“哎呀不管你了!”
他一撩衣袍,转身就出了暖阁,一个纵跃便不见了踪影。
沈昊年对离谷主道,“你便在这里住下吧,想想那丫头身子还有什么不妥,多给她制些药丸子。需要什么珍稀药材你那里没有的,便跟本座讲。”
离谷主表情悲愤,拿了他整整一匣子宝贝还不够么?
他低头拱手道,“遵命!谢宗主!”
沈昊年摆手让他下去。
“那丫头怕是不会要那些银票吧。”沈昊年皱眉,喃喃自语,“她也不缺银子。”
一护卫进来传话,“公子,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沈昊年起了身,披上雪狐大氅,信步出了暖阁。
沈重彦的院子厚重肃穆,如同他这个人一般,骨子里透着威严。
沈重彦对着正堂几案上的一块无名牌位负手而立。
沈昊年拱手道,“父亲。”
沈重彦沉声问道,“你出去这两个多月,就是为了荣国公夫人?”
“是。”
“她可是有夫之妇。”
“是。”
“那你为何还这般执迷不悟?”
沈昊年道,“父亲应该知道为何。”
沈重彦回过头来,眸光陡然凌厉,“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下执念,何以成大事!”
沈昊年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还要故技重施不成?如今儿子,可是跟当年不同了。”
沈重彦炯炯看着他,“所以,你跟了她一路,还动用了天极阁,是怕我动手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