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上的封赏,也只是拱手道了声“谢皇上隆恩。”
散朝之后,萧甫山去了御书房。
他们君臣之间,分别数月,自然是有话要说。
皇上微笑看着他,“西北王,可满意这个封号?”
萧甫山沉声道,“皇上力排众议为臣封赏,臣感激不尽。”
皇上叹了口气,“你看你,都这般时候了,这是不苟言笑。待廊庭安西王府建成,你去了封地,朕想见你一面就难了。”
萧甫山微微笑了笑,从怀中拿了一个精巧的小匣子呈了上去,“臣以后要常驻西北,西郊大营怕是无力顾及了,还请皇上另择贤能。这是西郊大营的虎符。”
正德皇上驾崩那日,他们便推心置腹长谈了一番。
他深知自己手中兵权为皇室所忌惮,承诺自己此次若能退敌于千里之外,大燕西北再无边患之忧,便交出西郊大营兵符,退出京中势力。
皇上当时提出,西北军裁军五万,如无朝廷允准,西北军不得再增兵马。
萧甫山当场应下。
西北军便只剩二十万兵马,除去在各州府各内关的驻军,可用来镇守边关的兵马,总共顶多能有十五万。
突厥人顽强,随时会死灰复燃,突厥及池原关驻军至少要有五万。乌兰关最为紧要,靠近吐蕃腹地,缓冲地不过几百里,吐蕃大军随时会兵临城下。剩余十万兵马都要集中在乌兰关。
西北军兵力捉襟见肘,便无力窥视中原,皇上便可安枕无忧。
萧甫山乐得与皇上摆在桌面上谈开,彼此达成妥协,这比背后射冷箭要强。
皇上接过兵符,顿了顿手最终是没打开查验,放到了龙案上。
他看到了萧甫山的微笑,却不知这笑有几分是发自内心,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可他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起来,豪气道,“此时该喝上几杯!”
萧甫山推辞,“喝酒倒不必了,臣还要回府看看母亲孩儿。听说母亲大病了一场。”
他此时还是有些忌惮,那酒,会不会是毒酒。
皇上叹了口气,“岳母大人是受委屈了,改日朕去看望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