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是因为母亲和她喜欢,父亲才喜欢的。
甜食吗?
她小时候父亲常陪她一起吃,吃的很开心。
她迟疑道,“可能是,爱吃甜食吧,我喂给父亲的,他都吃光了。”
萧甫山想想她每日端给自己的蛋挞,暗叹了口气。
“堇儿,男人爱吃甜食的并不太多。”
“噢……是吗?不过王爷您就爱吃。”幼菫送他一个甜甜的笑。
萧甫山揉了揉她柔软如丝缎的头发,“对。”
下人抬了热水进来,幼菫去净房沐浴,出来的时候发现萧甫山去了东稍间书房。
她悄悄走了过去。
萧甫山神情专注,紧抿着唇,伏案作画。
画中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场面宏大,气势磅礴,烟雾缭绕的唯美中又有龙腾虎跃之势。
他似乎不需作思考,也无须仔细雕琢,整幅画一气呵成,笔力苍劲,凝重中透着隐隐凌厉之气。
男人认真的样子很帅。
幼菫看的入了迷。
萧甫山画完最后一笔,落款,盖印章。
方抬头看向幼菫,没有错过她眼中的痴迷和赞叹。
他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一片和煦,他含笑向幼菫招手,“过来看看。”
幼菫收敛了花痴模样,淡然从容走到他身边,一副刚才那表情是你错觉的样子。
萧甫山揽着她的肩膀,指着桌上的山脉,“堇儿觉得如何?”
幼菫只觉自己是在山巅俯瞰万里江山,心怀激荡。
她赞叹道,“文如其人,画亦如是。由王爷之画作,可见您胸襟之坦荡,心境之开阔。”
萧甫山嗬嗬笑道,“你夸的很到位,连夫君的心性胸襟都夸赞了。”
幼菫抿嘴笑着,视线被落款吸引。
她惊讶地抬头看向萧甫山,见他眉目一片坦然。
“南石居士……”她低声道,“他不是在拿起刀剑的那一刻,就死了吗?”
“你不是说,他日我若解甲归田,便卖画为生,赚取家用吗?”萧甫山揽着她往内室走。
是这么说过。
可有必要凭着南石居士的名头吗?
他隐藏了这个身份十几年,怎么就有用了呢?
“我们现在又不缺银子,南石居士这个印鉴,可不止一百两银子,得卖好几百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