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审视地看着赛德,在赛德皱起了眉头时,他收回视线。
“沈昊年与幼菫相处了一个多月,说了什么小婿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对幼菫百依百顺,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致奢华。幼菫回京后,他还曾让人带了一百五十万两银票给幼菫,不过幼菫没要。”
萧甫山沉眉,“一百五十万两,岳父大人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数目。他连世叔都不是,怎么就轻易给了呢。”
赛德负手在书房里踱着步子,“小芽儿讨人喜欢,沈昊年又不缺银子,想拿银子讨她欢心吧。”他冷哼了声,“我家小芽儿可看不上他的那点银子。吐蕃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待我回吐蕃,给小芽儿送几箱子过来!”
萧甫山总觉得赛德的反应有些过激,他还没见过沈昊年,却已经在排斥他。自己是怕沈昊年抢了幼菫,他是怕什么?
他盯着赛德说道,“其实,幼菫还蛮喜欢沈昊年,她酿的好酒不轻易送人,前后却是送给沈昊年不少。那个酒,岳父大人还没喝过吧?”
赛德脚步停了停,他是听文珠说过,王府里有好酒。
他其实并不是好酒之人,不过成了赛德之后,酒量却是大了不少,对酒也有了些兴趣。他爱不爱喝酒是次要的,他是小芽儿的父亲,她酿的酒他还没喝到,沈昊年却是日日享受?
他沉脸说道,“小芽儿是你王妃,你得约束着她,不能让她轻易见外男。这人分明是没安好心,以后还是莫让小芽儿跟他有来往了。”
萧甫山掩下眼中的疑惑。
今日这一整日,赛德说的这几句话最中听,他很是恭敬地应道,“小婿谨遵岳父大人教诲。”
“刺杀的事,有了消息你再跟我讲。我走了。”
赛德走到门口回头吩咐,“你让人给我搬几坛子好酒,我带回去喝。”
萧甫山慢吞吞起了身,走到书房门口,对外面的侍卫说,“让刘管事搬两坛子好酒给大王子。”
他收获了赛德警告的目光,又改口道,“搬六坛子。”
赛德这才满意了,装模作样地对萧甫山说,“安西王好好养伤,不必送了。”
萧甫山拱手,“大王子慢走。”
怎么好好养,这么陪你坐了一天,伤口早就崩开了。
萧东正忙着调查府里的人,又被萧甫山叫到了书房。
萧甫山问他,“沈昊年这几日有什么动静没有?”
萧东道,“他最近不在京城,往南去了,到河南道时咱的人被他发现了,之后再去了哪里目前还不知道。他身边暗处跟了不少人护卫。”
南方……他到底要干什么?
沈昊年此人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可他最近做的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像崇明寺他卖画于皇上,原以为他是要借机和皇上攀上关系,可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在皇上面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