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摆手,“不必客气,坐下说话。”
“规矩不可废。”萧荣一板一眼行全了礼,却没有就坐,而是上前查看萧甫山伤势。
他看着胸前背后的贯穿伤,皱起了眉头,“以王爷的身手,不过是几个贼人,居然受这么重的伤?”
萧甫山沉眉,“领头之人武功高绝,即便一对一打,本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萧荣帮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脸色肃然,“武功在你之上,这样的人可不多见,王爷可知他来历?”
萧甫山道,“现在有所怀疑,想让你替本王去探一探……”
萧荣拱手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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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几案上摆着一块无字牌位,香炉里燃着檀香,香气在大堂中缭绕。
沈重彦拿着酒坛往几案前的酒杯倒酒,“父亲若是还活着,想必是喜欢喝这酒的。听说这酒是那个小丫头所制,倒是有些本事,可惜了,命不好,投错了胎。”
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舒畅地叹了口气,“那丫头比她母亲讨人喜欢,有股子狠劲。不过,让昊年心软的人不能活着,尤其她还是萧甫山的妻室。”
齐管事候在一旁,“老奴还没见老爷夸过哪个女娃娃,倒的确是可惜了。”
沈重彦慢慢饮着酒,“想必是年纪大了,就想着含饴弄孙,看着别人家的娃娃,就生出些亲近来。”
他皱着眉摇了摇头,似是要挥走什么念头,“果真是年纪大了。”
齐管事笑着说,“待表小姐来了京城,与公子完婚,公子慢慢也就收心了。老爷您就等着抱孙子吧,不必馋别人家的。”
沈重彦慢慢饮着酒,“昊年对别的女人心肠都硬,他不同意的事,谁也勉强不了他。想抱孙子,怕是难。”
齐管事暗暗叹了口气,您不就希望他心肠硬吗?公子是遭了多少罪,心肠才打磨成这个样子的。
檀香燃尽,香气沉寂了下去,大堂一时冷清下来。
沈重彦喝完最后一杯酒,他定定看着空酒坛,“也不知这个时候,她死了没。”
齐管事说道,“那梅子算不得有毒,他们定然试不出毒来的,可若与离谷主为安西王妃调制的补药一起吃,就有毒了。只要她体内有一点点那一味药,就足够毙命。除非离谷主能逃出去给他们报信,否则谁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