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休息室,坐到了上座,“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茂之心底生出绝望来,一切都完了!
“是离谷主找上草民,说那个匣子可能有问题。草民苦于怕泄露身份,不敢直言相告,但绝无害王妃之心……”
萧甫山问,“那个方子,也是离谷主给你的?”
“是。离谷主得沈公子叮嘱,要好生照看好王妃。可他身在沈府,怕王爷不肯信任于他,便想着借草民之手送方子给王妃。”秦茂之很肯定的说,“那个方子,绝不会有问题。离谷主绝不敢在方子上动手脚。”
萧甫山也知如此,沈昊年护着幼菫,离谷主是替沈昊年做事,不会明目张胆在方子上动手脚。
他盯着秦茂之,眼神锋利,“你与王妃相识两载,本王竟不知,你是沈昊年的探子。”
秦茂之说道,“草民是生意人,沈公子也是生意人,我们两家有生意往来在所难免。认识王妃,委实是巧合,王爷问一问韩院长,也会知晓。”
萧甫山道,“你的这套说辞,骗骗自己便好。沈昊年为何接近王妃?”
秦茂之见萧甫山问起了别的,便有些着急,“王爷还是速速派人去请离谷主过来救治王妃,时间宝贵!”
萧甫山脸上的寒气略略散了些,“你不必管那些,回答本王问题。”
秦茂之恍然,“王妃并未中毒?王爷是猜到草民身份,设局诓我说出实情?”
“对。”
秦茂之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王妃没事,他们阖族的性命便是保住了。
萧甫山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沈昊年为何接近王妃,这背后有什么秘密?”
秦茂之平静道,“草民与沈公子只是泛泛之交,他有什么秘密草民委实不知。”
萧甫山冷笑,“泛泛之交?沈重彦刺杀这种机密你都知道,事后又和天极阁、离谷主参与补救,泛泛之交,他们敢如此信任你?”
秦茂之垂眸不语。
萧甫山示意张海他们出去,方踱步到他面前,“王妃的母亲十八年前曾到剑南道,与沈昊年相识。你讲讲吧。”
秦茂之袖下紧攥着拳头,“王爷所说,草民不知。”
“你曾为西北军出了力,本王不想对你动用手段。现在沈重彦对王妃动了杀念,事急从权,本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茂之脸色微变,“王爷是要如何?”
萧甫山淡声道,“令正给的药方有奇效,王妃高兴之余,在静慈庵给安排了院子,请令正去小住些时日。还有十日就是二月二龙抬头了,静慈庵的院子难定的很,令正很是高兴,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带着两个女儿在半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