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忍着笑,这萧十一越来越得她心意了!
“先放廊下吧。”
“好嘞!”
萧十一在萧甫山森沉的目光中把搓衣板放到了正房门口,便蹭地窜上了墙。
他要好好盯着,看看王爷会不会拿这搓衣板。
回到内室,幼菫换了衣裳进被窝躺下,便眼巴巴等着萧甫山。
萧甫山简单梳洗了下就上了床,他不把话说清楚了,幼菫肯定不肯睡。
这期间自己的确是隐瞒了她许多,得好好给她一个交代。
他揽着幼菫缓缓说着,从刺杀开始,一直说到今晚。
幼菫听的目瞪口呆。
她竟不知,母亲当年还有那样的经历,失忆,失踪一年,被人追杀。
父亲瞒下这件事,又马上娶了她,是在替她周全名声吧。他甚至不去追问母亲当年发生了什么。时下重贞节,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些。
父亲的心,正如那海一般,宽广,包容。
他说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她觉得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幼菫脑袋在萧甫山怀中蹭了蹭,“我觉得追杀母亲的人,定然是沈重彦,世叔……”
沈昊年与父亲根本就不相识,如今再叫他世叔就不合适了。
“沈公子一直待我善意,爱屋及乌,他定然是做不出伤害母亲的事来。”
萧甫山轻拍着她后背,给她培养睡意。
“倒也不见得。有些伤害,可比刀剑厉害百倍。十八年前,岳母大人十五岁,又生的美貌,沈昊年也是十五岁。若是他们那时候相识,相处一年多,少年慕艾,要生出多少事来。”
幼菫也不是没想过,可她下意识地想回避这个问题。
若是沈昊年对母亲生了情愫,沈昊年那么有能耐,当年为何不救母亲,让她独自在街上逃命?
是见死不救,还是帮凶?
她不太敢设想。
萧甫山继续说道,“天极阁阁主元宗说,沈重彦杀你是因沈昊年对你起了心思,想断了沈昊年的念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便是他当年对你母亲求而不得,如今见到你便想弥补当年缺憾。”
他的目光冷鸷,“去年他还想拐你去剑南道,这种可能性倒是大的很。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些,可不能再信任他了。”
幼菫失笑,沈昊年对她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