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遗失了。”裴弘元狭长细眸低垂,“父王只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忠勇王看他一派淡然,心里却是没底。他这个儿子不管什么之后都这么波澜不惊,这幅淡定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他悄声问,“你真有把握脱困?”
裴弘元瞥了他一眼,“你都进来了,再不信也晚了。”
忠勇王皱眉瞪他,“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裴弘元连个眼神也不给他了,继续垂眸看着手中镣铐。
忠勇王往他身边靠了靠,声音软了下来,“臭小子,我自然是信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信你信谁?”
他没得到任何回音,裴弘元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又低声道,“你说安西王故意放水,不会是你表妹求情的吧?那丫头还真是有情有义,等我见到她,得送她个宝贝才行。”
裴弘元眸光微动,闪过一丝神采。
是了,幼菫又怎么会那么狠心,她心中定然是难过的。萧甫山昨日那般说辞,定是因心中不喜才故意那么说的。
他抬手拍了拍忠勇王的膝盖,“猜的不错。不过你挑宝贝的的眼光向来不太好,到时我帮你掌掌眼才行。”
忠勇王受了表扬,咧嘴笑了笑,想起当下处境,又收了笑,“先等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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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三司会审,乃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法司共同审理案件。
今日对忠勇王的会审,由三司长官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左都御史共同审理,已是大燕最高规格。
皇上亲自到场,安西王萧甫山和韩修远在一旁作陪,三司长官便立马成了摆设,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证明此次审理的公正性。以对宗室和朝臣有个交代。
皇上看着殿下的忠勇王,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他淡声问,“忠勇王觉得冤屈?”
忠勇王虎目圆瞪,声若洪钟,“仅凭一枚王府已经作废的令牌,便要定臣之罪,皇上不觉得草率?”
皇上眯眼看他,“已经作废的令牌?忠勇王此言何意?”
忠勇王理直气壮,“能号令整个王府的令牌丢失,自然要作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