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医,萧东便跟萧甫山汇报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如今只待英国公他们核实回来,忠勇王便可脱罪了。”
萧甫山脸色晦涩不明,“裴弘元果真是心思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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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英国公一行回了宫。
“禀皇上,臣等去乐古亭和平通骑核实,陈标所言属实。”
如此,令牌的确是遗失了。忠勇王谋反也就不成立了。
皇上哈哈大笑,“好,好!”他走下来拍了拍忠勇王肩膀,“如此我们叔侄解除误会,可喜可贺!”
忠勇王拱手道,“皇上,臣请旨即刻前往辽东!”
“准!”
皇上回答的格外干脆。
他看向始终漠然的裴弘元,微笑道,“世子以为,这令牌是何人拿来诬陷忠勇王的?”
裴弘元淡声道,“皇室宗亲可不止忠勇王府,若是对手刺杀成功,再嫁祸于忠勇王府,除掉父王这一支皇室血脉……皇上的目光不能只局限于忠勇王府和安西王府。我们两府都是被算计其中了。”
他努力将皇上的注意力从安西王府移开。
皇上转动着扳指,所有所思。
他的思路瞬间开阔。若刺杀成功,自己死了,忠勇王再被定为真凶抄斩,皇祖父这一支可就没有人了。
那最终得益的,便是旁支的宗亲了。
这么说来,有嫌疑的人可不止一个……
裴弘元见皇上起了疑虑,便告退了出宫。
回到王府,忠勇王见裴弘元始终心事重重,眉头紧锁。
想到他寻的三个帮手个个不靠谱,谁也没派上用场,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毕竟年轻,哪能事事算无遗策?别放在心上!”
裴弘元没有说话,去了自己的外书房一趟,拿了一封军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