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眸端详了幼菫良久,轻叹了声,“好好养身子。”
转身便走了。
背影萧然。
幼菫在回内院的路上,仍在惋惜,“应该把沈昊年扣押的,我看他已经没那么神气了。”
萧甫山小心翼翼扶着她,走得极慢,“他在府里,他的手下得天天潜进来闹事。他布局早就完成了,扣下他也没什么用处。”
幼菫想到他眼里的忧色,萧索的背影,叹了声,“我是看不懂他了。富甲天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两人回了木槿园,沉香和依香在廊下缝着小孩衣裳。
幼菫和萧甫山站在一旁,默默看了一会,两个丫鬟紧张得针都握不住。
幼菫问,“沉香,衣裳襁褓每个尺寸做了几套?”
沉香起身回话说,“是按每个尺寸十套来做的,奴婢看正院那边的丫鬟婆子也在做衣裳,怕也是给小王爷做的。衣裳定然是足够穿的了。”
幼菫道,“按三十套来备吧。”
沉香惊讶地说,“三十套怕是有些多,小孩子见风长,估计一个尺寸穿十天八天的就小了。”
幼菫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备就行了。”
“是。”沉香疑惑地福身应下。
三十套,估计一件连一次都穿不了就小了。
回到内室,幼菫和萧甫山相对而坐,开始慢慢消化着三胞胎这个消息。
即便是现在,幼菫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萧甫山含笑看着她,“当初去崇明寺合八字时,圆智大师说你我多子多福,看来还真是应验了。”
幼菫此时也不得不服,崇明寺判言准的很,“这一胎也就罢了,若是任由这么生下去,妾身怕连自己孩子孩子都认不过来了。”
“倒也无妨,终归都是叫你一声娘,叫我一声爹。”
……
早上睁开眼便是一杯豆浆。
幼菫抱着豆浆喝着,“王爷磨的?”
沉香收起帷帐,笑着说,“是,王爷一大早起来磨的。说今日进宫,中午就不回来用膳了,让您按时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