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正色道,“本公心愿,惟求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如今安西王为大燕开疆拓土,百姓丰衣足食,本公也没什么好奢求的了。”
“郑国公此番话倒让本公刮目相看了。”萧甫山看向笑眯眯走过来的张平。
郑国公也看到了张平,面露喜色,笑呵呵拱手道,“张总管,可是皇上有召见?”
张平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对萧甫山恭敬行礼道,“王爷,皇上请您去御书房叙话。”
萧甫山淡声道,“郑国公,就此别过了。”
郑国公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张平点头哈腰跟在萧甫山身后远去了。
他刚回京城,昨日皇上是有急务没能叙话,今日不应该召他单独叙话吗?
萧甫山到了御书房,皇上正仰头看挂在墙上的《骏马图》。
他也不回头,“安西王你看这幅画,杀机重重。你说这杀机来自哪里,是看不见的马背上的人,还是隐藏暗处指挥这千军万马的人,或许是做画之人?”
“朕只觉得,处处凶险,随时会有一柄剑刺向朕。”
萧甫山淡声道,“杀气来自看画之人。看画之人心有不安,或者心有杀机,看这幅画便觉得每一条线条都充满杀机。若是让孩童来看,看到的东西或许完全不同。”
皇上转过身来,“你这话倒是颇有新意,与别人的回答都不同。”
他对张平说,“你去请三位皇子过来……再把韩爱卿请来。”
张平领旨出去。
皇上问萧甫山,“那你是看到了什么?”
萧甫山道,“黄沙千里路,将士报国心。”
皇上神色微动,“你常年在西北征战,看到这些也属正常,此时你的立场来看,确是如此。”
韩修远最先到。
皇上看着他,“朕刚想起来,南石居士也是你师叔。你来看看这幅画,能看到什么?”
韩修远先是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萧甫山,方去看画。
他看了片刻,回话道,“回皇上,臣看到的是昂扬向上,恣意澎湃,有如此心境,是臣毕生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