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能出言相拦的只有自己了。
幼菫定定看着他,“你不必拦我,今日我必须进宫,哪怕是王爷在这里,也拦不住我。”
萧东紧锁着眉头,“王妃,您可还有着身子!”
若实在拦不住,那只能强行将王妃拘在院中了。
她似乎看出了萧东意图,又道,“你不要想强行将我困在府里,我会做出的事,后果定然比你想象的严重。”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出手拦了我。”
这就是拿着命要挟了!
萧东跪倒在地上,“王妃,还请三思!”
身后的侍卫和刘管事也纷纷跪倒在地,“王妃,还请三思!”
幼菫看向刘管事,“刘管事,备车吧。”
刘管事跪在地上不动,“王妃,还请三思!”
幼菫淡声道,“那我便走着进宫。又冬,我们走。”
又冬面无表情,推开泪流满面的沉香,扶着幼菫往府外走。
“老奴来备车!”
刘管事霍然起身,甩着袖子去了。
幼菫的马车一出府门,离谷主就跟了上去,仔细一打听——
进皇宫!
不要命了!
他跟在马车外,隔着窗帘跟幼菫说话,“王妃,药丸子要不要?比啥都管用!”
“毒药要不要?”
“不要钱!”
幼菫坐在车厢里,手里紧紧攥着一瓶保胎药。
她要保住裴弘元,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如果。
如果自己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她就彻底输了。
她便要靠自己了。
马车一路疾驰,可对煎熬中的幼菫来说,似乎是过了很久,皇宫才出现在眼前。
又冬被拦在了宫外。
幼菫毫不犹豫地孤身一人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