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笑了笑,“傻丫头,那不过是吓唬人的,没吓着别人,倒吓着你了。”
幼菫却没觉得他只是吓唬人。
去年可是话都不说一句,直接开战了。
“父亲,我不去吐蕃,咱还是维持现状,好不好?”
赛德低叹了声,维持现状,哪里是说的那么简单的?
裴弘年即便现在答应下,后面还不知又会有什么动作,或者什么变故,打破平衡。
最一劳永逸的做法,便是他带小芽儿走。
“好。听小芽儿的。”
幼菫脸上露出一抹笑来,声音也明快了许多,“我就知道父亲会答应。”
这么说来,问题解决了!
她拉起赛德的手,“父亲,我这几日又做了一套中衣,您来看看。”
赛德微笑着,随她起了身。
萧甫山盯着他们俩的手,提醒道,“外面有下人在。”
幼菫一直到出门时才松了手。
赛德却是心中黯然,他明面上永远只能是个义父。
即便他再努力,赛德也不可能成为幼菫的父亲。
萧甫山走在他身边,低声道,“裴弘年不好对付,你没有胜算。若真要开战,小婿倒还有一些兵法想让岳父大人见识一番。”
赛德冷笑,“我只需让自己受重伤,小芽儿便会撇下你跑去吐蕃看我,你信不信?”
萧甫山眸色森沉。
幼菫是做的出来的。
赛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恐怕无人能及。
“你们在说什么?”
幼菫回头问。
两人同时收起了气势和相互较量的锋利,脸色一个比一个和煦如春。
赛德亲热地拍了拍萧甫山肩膀,笑道,“闲聊!”
到了正房,幼菫从炕上拿起中衣递给赛德,“我刚刚做好,父亲就来了!”
赛德笑着端详了一番。
“小芽儿做的衣裳舒服,别人做的总是比不了。如此,我便有衣裳倒换着穿了。”
幼菫笑眯眯道,“这几日我再做一件直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