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年笑道,“当然不是。他出门是办正事。”
幼菫半信半疑。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是必须萧甫山亲自出手的,萧甫山不肯说,她感觉是迫于裴弘年淫威。
她又回到了劝他纳妃的问题上,以此绝了父皇抢孩子的后患。
“父皇既然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吧。妃子也不用多,一个就够了。要求也不必太高,不必要那种极美的,关键是要好生养。”
裴弘年满脸黑线,眼神复杂地看着幼菫。
闺女这一副老太太给儿子挑媳妇的可怕口吻怎么解释?
幼菫认真思索了一下,“但也不能太丑,毕竟万一孩子长的像她就麻烦了。嗯……个子不能太矮,俗话说爹矮矮一个,娘矬矬一窝。脾气不能太差,要纯善可亲,至少要跟我这样,以免她虐待我。文化涵养不能太低,算学得好,毕竟将来还要教养孩子……”
裴弘年浅笑着,看着女儿巴拉巴拉提着要求。
晚膳后,幼菫倚靠着裴弘年的肩膀,掰着指头继续说着自己对未来继母的期许。
慎刑司总管太监便来禀报,“禀皇上,禀公主殿下,宫女吴惜锦已经杖毙了。尸首扔去了乱葬岗。”
裴弘年蹙眉示意太监退下,担忧地看向女儿。
女孩儿总见不得打打杀杀,尤其是她家闺女,最是心软。
在看到女儿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时,裴弘年突然意识到,女儿不忍的只是无辜之人,也不似自己潜意识以为的柔弱。
是啊,敢孤身一人去凉州的小丫头,怎么会是软弱之辈。
只是做父亲的,总觉得自家闺女娇气,就该好好捧在手心里。
幼菫笑眯眯道,“父皇要感谢我,替你留住了一个官员的忠心。”
“嗯,这倒是。若是齐沉想不通,留着始终是祸根。”
裴弘年赞赏地揉了揉幼菫的头发,笑着问,“堇儿聪慧。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父皇只需告诉我,太上皇这么久不肯见我,是因为什么?”
裴弘年温柔笑了笑,“堇儿,你只需知道,太上皇是心疼你的就行了。”
那就是不肯说了。
幼菫没再追问。
问多了,怕要产生些不必要的误会,让人觉得她多介意裴承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