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包扎了,可是太过粗劣,衣袖上隐隐渗出了血。
汪明不在意地笑笑,“不小心被树枝上的刺豁了道小口子,无妨。”
幼菫皱眉,可不像是小口子。
“现在天儿渐渐热了,这些伤口马虎不得,你可不能不在意。沉香,拿瓶金疮药来。”
“是。”沉香去了内室。
“谢公主。”汪明站到了一边垂首候着。
幼菫跟他解释,“你不常打打杀杀不知道这伤口化脓的厉害,王府侍卫最是小心这些,金疮药也是最好的。我曾有个侍卫,就是深受伤口化脓之苦,时值夏日,差点把命给交代了。”
汪明微怔,低头沙哑道,“奴才定小心涂药,谢公主。”
沉香拿了药过来递给他,微笑道,“公主最是体贴下属,汪总管新来乍到还不清楚,以后慢慢便知道了。”
汪明颔首,握着瓷瓶,退了出去。
赴宴那日一早,幼菫看着五十多人的仪仗,皱了皱眉。“不必这么多人,加上车夫四个人就好。就周府那巴掌大的地儿,别说吃饭了,你们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萧东为难地环视了一圈。
他和萧四功夫最好,自然是要去,汪明是总管太监可以贴身侍奉,自然也要去。齐沉休息了两日自称无碍,官职又在那里,他说要跟着也不能拂了他的意。
萧东道,“那就长史,汪总管,齐将军和卑职四人吧。如此,若有意外想必也能万全。”
幼菫点头,扶着汪明上了马车。
第一次被从亲随名单剔除的萧十一顿时不好了,这种从心腹高坛突然跌落下来的巨大落差,让他一时无法承受。
他挫败地搂着爬到他脖子上骑着的永青,“郡王爷,卑职心里苦啊。”
永青挥手送别了母妃,方问道,“你苦什么?”
“公主身边没了我的位置啊,说起来我是最先跟着公主的人……”
萧十一驮着他懒洋洋往回走。
永青安慰道,“这你就要想开些了。父王跟母妃相处的时间还不如你多呢,父王说什么了吗?”
萧十一仰头看着永青,“郡王爷是嫌我没被王爷打死是吧?”
永青笑嘻嘻地抱着萧十一的脑袋,“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谁来驮着我?”
萧十一一颗心又活了过来,有种老父亲突然发现自家熊孩子懂事了的欣慰和感动,心中暗暗掏心掏肺地发誓,今生今世都要对郡王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