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但遇上了周大人,还遇上了令嫒,的确是挺巧的。”
周祭酒一愣,阿玉遇上皇上了?
这可着实危险啊!
以后还是叮嘱一下女儿,让她避着点皇上,别被看出端倪,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给人冲喜了还成功了。
他忐忑装傻,“恐怕是府中仆妇又没看住……”
裴弘年微笑着继续往前走,“却不知是那车夫的胆量还是丫鬟的胆量,胆敢私自带令嫒出去,又或是,令嫒指使他们的?”
周祭酒一阵肝颤,连忙否认,“小女不喜言语,怎么会指使他们做事!皇上有所不知,阿玉身边的丫鬟胆子委实大的很,自己贪玩,便打着陪阿玉见识外面的幌子……”
裴弘年心底疑惑愈深。
他回头吩咐苏林,“你去接周家小姐过来,就说公主有请。”
“是!”
苏林转身走了。
周祭酒却是慌了,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苏大人,莫急!你先回来!”
眼看着苏林不过瞬间就走远了,周祭酒又转头劝裴弘年,“皇上,小女心智不全,恐失礼惊吓了公主啊!”
裴弘年微笑,“那就不让公主见她,只朕见便是。”
“小女未出阁,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啊皇上!”
“哦?那你那日领朕去令嫒闺房,就没想这些?”
周祭酒身上冷汗直流,完了完了!皇上这般穷追不舍,定是发现自己冲喜之事了!
“那日老臣也是不愿的,奈何……”
他欲言又止,表达了自己只是迫于淫威的意思。
“那好,今日你不愿也是无用了。”
裴弘年笑笑,撇下周祭酒,向萧甫山走去。
萧甫山陪着他往正院走。
他们方才的对话,萧甫山都听见了。
“皇上猜的没错,周祭酒的女儿已经恢复神智了。”
裴弘年挑眉,“你昨日方归,如何得知?”
“周祭酒昨日劝我为皇上做法事驱邪,有些反常,臣起了好奇心,派人去周府探查了一番。结果听到周祭酒说,要等皇上醒来后,阿玉才能在世人前露面。皇上猜猜,周祭酒是怕什么?”
裴弘年回想周祭酒最近的表现,“他女儿好了,朕病了,他是觉得朕给她女儿冲喜成功了?”
“怕是这样。”
裴弘年笑着摇头,“竟是这么回事?朕原本还以为他藏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