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花，在他眼角余光里，发现马路边的菜园长有一些零散的野菊，淡黄淡黄的，还挺好看。</p>

可惜就是量少了点，不然给那混蛋病床围一圈挺好，卢安这般想着，走进了一家杂货店：</p>

“老板，这新鲜桔子怎么卖？”</p>

老板抬头瞧他一眼，又低下头吃饭：“2毛一斤。”</p>

卢安问：“酸不酸？”</p>

别个都是问甜不甜，这牙子竟然问酸不酸，老板再次抬起头：“甜的。”</p>

稍后又补充一句：“不甜不要钱。”</p>

卢安最终在隔壁买了一兜苹果去了医院。</p>

老板瞅着他的背影犯迷糊，难道如今世道变了？去医院看望病人还要买酸的桔子？</p>

中医院他前生来过几次，还算熟络，来到住院部305，进门就看到了一护士在给那混不吝擦脸。</p>

见到有人突然闯进来，护士瞄了他眼，放下毛巾，低头拢拢白外褂走了。</p>

卢安拿出一个苹果，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坐床头咬一口就说：“这苹果好甜。”</p>

目光在一兜苹果中游弋一个来回，卢学平最后抬头看天花板。</p>

卢安说：“我刚才如果不是眼花，你的手好像在人家衣服里面？”</p>

卢学平收回落在天花板上的视线，“这不是你堂叔常规操作吗？你小子还没长大？这也吃惊？”</p>

卢安问：“认识几天了？”</p>

卢学平看着他吃苹果，“两天。”</p>

卢安好奇：“两天就勾搭上了，用的什么办法？”</p>

卢学平稀松平常地说：“我做手术的时候她也在，我被她看光了，理所当然也得看回来，不然不亏死了？亏本买卖我们老卢家从来不干。”</p>

这逻辑很强大，卢安佩服，“还要几天才能出院？”</p>

懒得问病情如何，刚才那场景证明这混蛋根本死不了。</p>

卢学平说：“没那么快，我每周要做一次手术？”</p>

卢安停下了吃苹果的动作。</p>

卢学平双手比划比划，一脸惨痛地回忆：“一根这么长的铁丝，加热了插进我尿道，向内深入膀胱，灼烧我的膀胱壁，太妈的痛苦了，比女人生孩子还痛苦。”</p>

卢安问：“没打麻药？”</p>

卢学平摇头：“他们说我有高血压，不能打。”</p>

卢安有些错愕：“你不是经常运动么？这个年纪就有高血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