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咦”的一声,顿时来精神了!他这人最大的爱好有两样,一个是酒,一个是武!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那是说什么也要比划比划过过瘾,要不怎么能说跟房遗爱是兄弟呢?
一丘之貉啊……
本来程处弼砸东西砸得挺过瘾,这是见到有了对手,而且还不是弱鸡,顿时两眼放光,丢掉手里的胡凳,赤手空拳就跟曹柏打在一处,拳来脚往,一时竟然奈何不得曹柏。
房俊这个无语啊,手里有家伙什儿不用,非的用拳头,真是个棒槌……
四下瞅了瞅,就瞅见被程处弼丢掉的那个胡凳,走过去捡起来,掂了两下,觉得轻重停趁手,便一手拎着,回到打在一处的程处弼和曹柏身后,瞅见一个机会,一凳子便砸在曹柏的后脑勺。
他也没敢太用力,出了人命就不好了,饶是如此,曹柏也被这一凳子打晕了,摇摇晃晃转了一圈,噗通摔到在地。
程处弼这个无奈呀,瞪着房俊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特么的……果然是个打黑拳的……”
房俊不理他,知道时辰不早,便喊道:“行了,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押到正堂。”
便有房府家丁停了手,过来拽着不省人事的曹柏和依然捂着胸口没缓过气儿的曹松,出了曹氏的园子。
曹氏一件兄弟被抓走,顿时大惊,又哭又叫想要去挠房俊,却被丫鬟下人死死拦住,这个房二可不是吃素的,若是再把曹氏打一顿……
韩王府正堂门前,房俊气定神闲的站着,看着围了一大圈的韩王府下人。
“给我抽!”
房俊慢悠悠的说道。
一个房府家丁得令,挥着马鞭便朝四肢被死死摁住的曹氏兄弟后背上抽去。
“嗷——”
曹松惨嚎一声,鼻涕眼泪一起出来,先前被房俊踹在心窝那一脚憋住的气儿也顺过来了。
两鞭子下去,昏过去的曹柏也醒了,他倒是比自家兄弟硬气,一边惨嚎,一边破口大骂:“房二,你个混蛋,你等着……嗷……老子饶不了你……嗷……”
一个房府家丁上前用一块破布堵住他的最,这才安静了。
房俊一言不发,趁着脸站在那儿,他不说停,家丁就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抽。
他不仅要给大姐出气,更要给大姐立威!
从今往后,谁敢对房氏不敬,这就是下场!
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曹家兄弟身上,却犹如抽在王府下人心里,这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曹氏的两个兄弟挨鞭子,连反抗都不能,都是双股战战,心底发寒。
王妃的这个兄弟,果真是个黑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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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嘉今日公务繁忙,弘文馆由魏王李泰主持奉旨编撰的《括地志》已近收尾,不敢怠慢。
此项编撰工程浩大,不仅仅是收集古本摘取记录,更将全国划分为10道358州1551县。按都督府区划和州县建置,博采经传地志,旁求故志旧闻,详载各政区建置沿革及山川、物产、古迹,风俗、人物、掌故等,乃是对于全国政区的一次改革。
全馆上下自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差错。
知道酉时一刻,今日的工作才算是告一段落,已近宵禁时刻,众位学士不敢耽搁,相互打了招呼,便急匆匆的回家。
李元嘉坐在软轿里,晃晃悠悠的昏昏欲睡,不过一想到曹氏那丝滑柔软的身子、娇媚蚀骨的喘息,心底便是一阵火热,睡意也不翼而飞,恨不得立刻飞回家里,搂着曹氏大战一场。
可是随即,又想起被自己气回娘家的王妃房氏,韩王李元嘉便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郁闷。
说起来,当日呵斥完王妃,他也颇为后悔。房氏与自己少年成婚,一直相亲相爱从无隔阂,平素持家有道处事大气,很是为自己省却不少烦恼,说是贤内助绝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