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英俊的脸容有些涨红,却极力压制着心里的火热,淡淡说道:“果真如此?”
郭嗣本兴奋道:“果真如此,而且绝对不仅如此,房二郎,还请见教!”
房俊倒是没想到李二陛下此时的激动是为何,便点点头,继续说道:“……此处加装了犁评.郭司农请看,由于这个犁评的厚度是逐级下降的,推进犁评,可以使犁箭向下,便可以让犁入地深;拉退犁评,使犁箭向上,犁入地浅,如此一来,便可适应深耕和浅耕的不同需要.再看这个犁壁.呈圆形,因此也可叫做犁镜.可将翻起的土推到一旁,非但减少前进阻力,而且能翻覆土块,以断绝草根的生长……”
所有大臣都有些发呆,乖乖!看上去就是比以前的犁杖小了些么,就这么个玩意,居然这么些道道?
要说最激动、最不可思议的,其实还是房玄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二儿子的品性、能力,也曾为此愁的不行……
自幼懦弱,不思学业,遇事胆怯,从无担当!
后来好了一些,倒是不懦弱了,也有担当了,可是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惹事不怕大了,闯祸就怕小了,什么重臣亲王,惹毛了就是一顿锤!
现在他房玄龄还活着,无论陛下还是大臣,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可等他死了呢?
那时候谁还在乎这点香火情分?
怕是到那时候,这混不吝的楞怂不仅自己难以自保,还要牵累整个房家!
可是现在,这个在陛下面前,当着满朝文武侃侃而谈、毫无怯色的小子,真的是他的儿子?
再想一想此子凭空弄出一个烧制玻璃之法,令家里经济状况大为改善,还有那新丰城外接纳灾民的义举所得到的诺大名声,房玄龄不禁老怀大慰。
颇有一种“生子当如房遗爱”的感慨……
他这边胸中激荡、感慨不已,耳边忽闻陛下大声说道:“此犁,可曾命名?”
房玄龄顿时一惊,暗道不好!<!-115-></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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