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威胁道:“你小子敢把握打疼了,饶不了你。”
李崇真挑眉:“怕你呀?来来来,把这厮的裤子给我扒了,某倒是看他嘴硬到何时!”
房俊还欲再说,旁边秦怀道悠悠说道:“二郎您总归是要叫唤得大声一些,不然晋阳殿下如何听得见您的惨呼,不听见您的惨呼又如何跟陛下求情呢?”
房俊愣住。
和着你们打我,我还得感谢你们是吧?
尤其是这个老秦家的小子瞅着蔫儿了吧唧的像根豆芽菜,没想到却是一肚子坏水儿,蔫儿坏呀!
房俊手指点点这帮功勋子弟,咬着后槽牙说道:“行!不就是一顿板子吗?打得狠点儿,别让某笑话你们连娘儿们的不如!”
说着,自己解开腰带,褪掉裤子,往禁卫抬过来的一个长条板凳上一趴:“来吧!不将某打得叫出声来,就都特么给某缩回娘儿们裤裆里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帮兔崽子就是存心报复!
虽然见了面都是嘻嘻呵呵,但是他房俊现如今是从二品高官,甚得陛下器重,已经在同辈人当中一马当先一骑绝尘!
谁还没有点嫉妒心?
平素房俊高高在上,现在落入大伙手里,难免要消遣一二,稍稍磨平心中那犹如天堑的距离感……
“啪!”
“啪!”
“啪!”
板子落在屁股蛋子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动听声音,甚至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神秘韵律,雪白的皮肉微微颤动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雪白变成诱人的粉红,水波荡漾一般扩散开去……
“嗷——”
房俊的惨叫穿金裂石,响彻整座皇宫。
殿内,李二陛下愈发烦躁。
皇帝怒气冲冲,挥舞着手臂喝叱道:“这是在向朕控诉他的冤屈,显示他有多惨吗?刚刚打了几板子便这般惨嚎哀呼,还有没有一点关中男儿血气?传令下去,给朕狠狠的打!”
王德愁眉苦脸,想劝又不敢。
心中却暗暗腹诽:什么关中男儿,人家房俊本来就是山东老家……不过山东豪强那也都是硬挺血性的好汉,这么挨了几板子就叫的震天响,的确有点丢人……
不过心中也算稍稍松了口气,毕竟这次陛下固然恼怒,却没有再说出“打死他”那样的气话。
后殿。
晋阳公主蹙着一对儿柳叶眉,秀美的眸子盈满水汽,愈发显得晶莹雪亮,黑白分明。洁白的贝齿狠狠咬着分润的下唇,憋着眼泪,忍着脚背上火烧火燎锥心刺骨的痛楚。
一只秀气白皙的脚丫搁在锦榻前的绣墩上,五根圆润的脚趾头齐齐的并拢在一起,弧度优美的脚背上原本雪腻莹白的肌肤此刻浮起一片血红透亮的燎泡,触目惊心,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