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段时间我们歼灭东瀛士兵两万余人,缴获了价值一千八百万两的战利品,抓了九万余青壮。” 回到岛上的临时行院,龚英将这短时间的战果回禀了赵煦。 赵煦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暗道还是东瀛南部富裕。 虽然绕了东瀛一圈,抢了十余个城池,但他们一行缴获的战利品也就价值五千多万两银子。 其中白银只有三百多万两,还不如一个长岐。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些抢来的东西足够江北消耗一段时间。 而且,以燕州舰队的实力,不列颠和山姆国俱都休想再将手伸向这里。 东瀛等于成了他圈养起来的肥羊,这些财富跑不了。 待羊毛再长一些,再割一波也可以。 “干的不错,因为你们的行动,渡边案也没有向北方派遣军队,这定然会招致北方诸藩的不满,接下来只需让一些藩主自立即可。”赵煦说道。 顿了一下,他对周毅道:“从今天开始,需要一支舰队长期驻扎在五峰岛,巡查东瀛海域,防备西土舰队到来。” 他担心的倒不是不列颠。 因为从距离上,山姆国与东瀛更近。 而且,山姆国已经控制了东瀛东部海域的诸多岛屿,包括夏威夷岛。 不列颠的舰队从本土抵达东瀛需要四个月的时间。 山姆国的舰队前往东瀛则只需不到两个月。 再者,根据他掌握的情报,这个时期的山姆国已经不可小觑。 事实上,在当代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三十多年,美利坚的工业产值便超过了英国。 就是当下的山姆国,其工业实力只怕也有不列颠的一半。 所以,必须得提防山姆国的下一步行动。 “就让龚英统领十二艘蒸汽船,三十艘风帆战舰驻扎五峰岛吧。”周毅想了想,说道。 赵煦点点头,对龚英这位将领,他也比较欣赏。 不过由于此前海军的战舰太少,所以他没有对海军进行军制改革,只是让周毅这位将军统领全军,其他再提拔些舰长,大副。 但如今随着舰队日益壮大,他觉得有必要规范海军的军制了。 于是他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本王就同陆军一样,给你们海军也定个军制,海军最高将领同为大将军,下设都尉,都尉下设指挥,指挥下设校尉,校尉下设都统,都统下设旗长。” 这么设置,基本等于大将军相当于海军元帅,都尉相等于海军司令,指挥分三档,相当于上将,中将,少将投降,校尉也分三挡,相当于上校,中校,少校,都统相当于上尉,中尉,少尉,旗长就相等于上士,中士,下士了。 一边说,他一边向周毅等海军将领解释,众人纷纷点头,也期待自己马上能获得的头衔。 毕竟自古以来,任何朝代对水师都不是很重视。 燕王建立了海军军制,这是海军走向荣耀的第一步。 “周毅,本王宣布你为大颂海军元帅!”交代了军制,赵煦对周毅道。 顿了下,他望向龚英,“本王命你为海军上都尉。” “谢殿下。”周毅和龚英俱都一喜,向赵煦行了个军礼。 赵煦点点头,望向其他满怀期待的将领,“你们都很优秀,不过龚英之职是因其临时授命,暂给他定职,接下来,本王会让周毅给本王提交名单,给你们定职,不过这些职位可不是固定的,要视你们功过晋升或贬黜。” “是,殿下。”其他海军将领闻言,喜色溢于言表。 定下此事,赵煦又吩咐龚英将青壮交给王彦忠。 再让海军将缴获的战利品运回燕州,他也准备一起返回。 接下来的重点是搅乱东瀛内部。 所以,他需要让这些北方藩主顺服。 在岛上休整了一日,第二天赵煦乘坐蒸汽船向燕州而去。 在海上颠簸了三日抵达静海,又一日,回到燕城。 北条川庆,小野镇藩主也随他一起抵达燕城。 不过他们手中俱都带着镣铐,依然被当做囚犯对待。 到了王府,赵煦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随即给羁押东瀛藩主的将领一道命令。 让他们领着藩主们去各个装了蒸汽机的工坊走一圈。 之后,直接把他们押到静海,令海军把他们送回各藩。 “殿下,陆军将领们要羡慕的流口水了。” 赵煦的命令刚送去,常威和刘福便到了。 一到书房,常威便露出一脸酸样。 海军福利的事情自然瞒不住他。 他这陆军最高将领自然也要给麾下将领和士兵争一争福利。 赵煦斜睨了他一眼,“高丽之战又不是没给全军发赏钱,你就不要贪心不足了。” “殿下,这点赏钱比起海军的十成取一成差远了,都说这次海军士兵人人能挣至少一年的饷银。”常威垂涎着脸。 赵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就知道陆军的将领会羡慕。 于是他道:“急什么,有本事,你们陆军也给本王抢价值上亿两的战利品回来,本王就也分你们一成。” 常威闻言,眼睛一亮,“殿下,这还不简单,打下江南,岂止亿两白银。” “抢自家东西,你还很光荣是吗?”赵煦瞪了他一眼,“海军抢的东瀛,是敌人的东西,江南是叛徒,那是大颂的资产。” “噗呲。”赵煦同常威斗嘴的时候,刘福忍不住笑出声,“常威,殿下自有殿下的道理,我尚且论不过殿下,你又怎么能。” 常威闻言,白了眼刘福,同时有些失望。 不过燕王殿下说的也有道理,这抢来抢去的,还是大颂王朝的东西。 但接下来赵煦一句话又让他兴奋起来,“不要着急,将来有你们陆军前往海外征战的时候,那时也有你们的福利。” “有殿下这句话,末将就安心了。”常威道。 至少,燕王这是把他们陆军和海军一碗水端平了。 他回去也能打发将领们了。 当然,即便燕王不给他们福利,他们也只是抱怨下,该干嘛还得干嘛。 这番话不过如同家中两个孩子向大人讨糖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