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 北条川庆与小野镇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拿起桌面上的毛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一气呵成,毫无凝滞。 赵煦见状,和杨贺对视一眼,露出笑容。 自此,东瀛和高丽一样,将彻底沦为大颂的附属国。 其军事,文化,以及商贸等等方面俱将服从于大颂。 令杨贺收起契约,赵煦示意围绕他们站立的官商们,“现在,你们可以和四大藩主商议银矿,颂圆等具体商贸问题了。” 契约里,他还直接将渡边家族占据的银矿拿了下来。 这个东瀛最大,且最容易开采的银矿今后将沦为大颂资产。 官商们需要与藩主们商议接收的细节。 除了银矿之外,最重要的当然是颂圆在东瀛的流通。 如此,大颂便控制了东瀛的金融命脉。 简单来说,今后大颂只需印钱,便可直接从东瀛买粮食,矿石等一切物资。 还有需要商谈的一点,就是东瀛国内的任何行当都必须对大颂商贾保持开放。 这意味着大颂商贾可以凭借雄厚的资本收购东瀛国内一切行业,包括粮食行业,军工行业,甚至将领会建立的银行以及能源行业。 留下杨贺与藩主们,赵煦给董安递了个眼神,出了大将军府。 此时,街道上随处可见穿着东瀛服侍的东瀛人来来往往。 路过将军府的时候,他们的目光碰触到陆战队士兵便立刻收回,显得十分畏惧。 “江户的人越来越多了。”董安敲了敲手中的纸扇,“刚抵达江户的时候,街道上可是冷清清的。” “仗打完了,他们自然就回来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恢复繁荣。”赵煦望向街道两侧东瀛风格的建筑。 今后,这些都将是大颂的资产。 接着,他想到什么,眉头一拧,“渡边案在什么地方?” 大颂乱了这么久,可以说渡边案是罪魁祸首。 他不但支援韩家,还引入了西土人。 若不是他,势族军队的火器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内提高一个档次。 只怕至今,他还妄想同西土人剿灭大颂,沉醉在自己的迷梦中。 “回殿下,他和幕府一众将领和官员被羁押在牢狱中,等待殿下处置。”董安说道。 赵煦眼睛眯了起来,“把他们都提出来,送到港口。” 应了声是,董安离去,赵煦径直了去了港口。 不多时,陆战队士兵押着渡边案,小川虎,麻生太郎等幕府官员和将领走了过来。 让他们一一跪在港口台阶的边缘。 他们身后,便是深不见底的大海。 “你就是渡边案?” 赵煦信步来到中间位置,盎然问道。 此刻的渡边案身上脏兮兮的,头发像是鸡窝一样,脸上满是尘土。 在牢狱中,他的日子显然不是很好过。 当年他统兵攻打北方四藩,进行过惨不人道的屠杀。 北方四藩这些年因恐惧而不敢复仇。 现在,他们自然要狠狠羞辱渡边案。 听到赵煦的声音,渡边案缓缓抬起头来。 “你是谁?”渡边案望向赵煦,眼神中有疑惑,更有一种猜到赵煦身份而腾起的怨毒。 赵煦与渡边案对视了几秒钟,忽然笑起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又何必再问。” “果然。”渡边案低下头来,头部耸动,似是在笑。 突然,他猛抬起头,疯狂高叫,“燕王,今日的我,就是你明日的下场,西土人一定会绞死你,一定会绞死你的!” “还真是一个可怜虫啊,身为东土人,到现在还口口年念念你的西土主人,毫不羞耻地为西土人当狗,这就是你这位大将军的尊严吗?”赵煦面色不改,只是口气异常轻蔑。 “什么东土人?我东瀛才不和你们这些卑贱的臭虫为伍,如果不是你,我东瀛马上也会成为西土的一员,臭虫,听见了吗?除了东瀛,你们东土所有人都是臭虫,应该像黑人一样被东瀛人奴役,啊……” 渡边案的话还没说完,赵煦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整个人倒仰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本王原本想直接杀了你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留着你,留着你亲眼看到西土的失败,想必到时候这会让你比死还痛苦,而到了那一日,本王再让你无尽的痛苦中死去。”赵煦眼神森冷,“至于现在,你既然喜欢给西土人当狗…潘长,回去之后告诉北条川庆,给他拴上狗链,狗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 他决定将渡边案继续羁押在东瀛,由北条家羁押。 “你!”渡边案闻言,又惊又怒。 赵煦根本懒得再理会他,而是一挥手,“其余人,全部枪毙!” “是,殿下。”潘长应了声是。 随即,陆战队士兵站成一排,将枪口对准了小川虎,麻生太郎以及南方藩主等人。 这些不过是幕府核心。 实际上这次死的人比这个数目多得多,不过那是四藩干的事。 毕竟他们要斩草除根。 “大将军,大将军……”见枪口瞄准了自己,麻绳太郎等人叫起来。 但回应他们的是一阵枪声。 随即“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不绝于耳。 “燕王!燕王……”自己的部下一个个被杀,渡边案如同疯了一样大叫,“你会为你今日的决定后悔的,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被西土人绞死,看着他们把你们大颂屠灭!” 赵煦转身离去,没有回应。 在他眼中,渡边案不过是条丧家之犬。 与此同时。 大将军府,港口的枪声传到了这里。 北条川庆四人对视一眼,隐隐猜测到了什么,纷纷露出笑容。 这时,他们脑中纷纷回忆起三十年前北四藩的惨像。 如今,渡边案和他的走狗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从现在起,东瀛将由他们四家掌管。 他们将作为大颂的附庸国,在大颂的庇护下,长治久安。 他们会为大颂鞍前马后,报答燕王的恩情。 想到这,北条川庆把自己的儿子叫过来,对他耳语了一会儿。 北条仓点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