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p>

这十分钟张立伟第一次感觉到了度秒如年是种什么样的体验。</p>

几个人窃窃私语个没完。</p>

乔泽又盯着他的论文不吭声，还没有任何表情。</p>

真的，好几次张立伟都有把论文直接抢走，然后掉头就跑的冲动。</p>

但还是忍下来了。</p>

这次他可是鼓足了勇气来的。</p>

关键是抢回去容易，但回去了这个课题还是做不出被导师骂几句是小。</p>

万一毕不了业，他是真对不起这些年掉的那些头发。</p>

如果下次再来……</p>

算了，他真丢不起那人。</p>

……</p>

终于，乔泽把论文翻到了最后，然后平静的看向他。</p>

虽然有眼镜的遮挡，但那探究的目光还是让张立伟感觉全身不自然起来。</p>

“你是博士吧？”乔泽问了句。</p>

“啊？”张立伟第一反应是看了眼他身后几个人，老脸一红，然后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的解释道：“额……嗯，是的……你从论文看出来的？”</p>

“不是，你这个选题之前应该是在学院内报备过，内网有公示，我扫过一眼，然后记下了。”乔泽随口解释道。</p>

张立伟无语了。</p>

一个本科生没事儿关注这玩意儿干嘛？</p>

“啊？哥们，你不是研究生啊？是博士啊？难怪了，话说你装研究生干嘛？”张舟没忍住问了句。</p>

张立伟回过头，红着脸强行解释道：“同学，博士只是通俗的叫法，其实全称是普通博士研究生，我只是省略了前缀而已。”</p>

很有道理……</p>

但看到三人戏谑的眼神，张立伟终于要破防了，但不等他说话，乔泽又开口了：“嗯，怎么说呢，你还是重写吧。你的思路不对，用的分析工具不对，自然很容易就陷进死胡同里。而且能看出，你的智商不适合做非交换几何，这个方向对你来说太抽象了。”</p>

张立伟扭过头，看向乔泽，一脸诧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