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做梦？”</p>
“嗯，对呀。反正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你可以直接去问我们乔哥哈，这方面我是不太懂的。”</p>
“……哦，行吧，谢谢你，陈同学。”</p>
“嗯，不客气，为了建设我们西林工大数学院而努力，是所有数院同学的共同职责。”</p>
“……”</p>
“那徐院长我挂了啊。”</p>
“嗯。”</p>
……</p>
挂了电话，徐大江一时间只觉得很茫然。</p>
研究了一辈子数学，对于有人做梦的时候获得灵感，似乎也听说过。不过都是经过各种加工的传记。</p>
起码他身边的人没谁做梦的时候能把一道数学难题的给解决了。</p>
他都拿不准陈艺文是不是拿他开玩笑呢。</p>
这些孩子最近似乎不太尊重他这位院长了。</p>
算了，反正乔泽已经起床了，打个电话问一声就知道了。</p>
徐大江到不怕乔泽知道是陈艺文给他打的电话。</p>
实际上这本就是经过乔泽同意的。</p>
当时陈艺文还是群智课题组的成员之一，徐大江便提过一句，课题组有什么事都可以跟他通个气，有些乔泽觉得不重要的问题，就让陈艺文给他打个电话。</p>
只是后来陈艺文直接退出了群智课题组，没了什么消息来源。</p>
至于他的爱徒……</p>
算了，想到刘尘风这家伙徐大江便一肚子火。</p>
不学无术，真真不学无术，虽然混到了乔泽的课题组里，但有重要课题他都帮不上忙的，连个二作都混不到也就罢了，消息都打听不到。</p>
连乔泽做出了如此重要的证明，他甚至连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到。</p>
最近还被乔泽打发去带着两个大二本科生做课题了……</p>
屁用没有！</p>
只是让徐大江忧郁的是，打乔泽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p>
哎，想了想，他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p>
昨天跟物理学院的樊院长商量到大半夜的，没睡几个小时。</p>
今天又一大早被陈艺文一通电话吵醒，他还没法发脾气。</p>
不过……</p>
徐大江没有洗漱，而是直接先冲到书房，打开了《数学年刊》官网。</p>
没一会，一身的颓废一扫而空。</p>
果然，昨天凌晨四点十分，乔泽的论文挂在《数学年刊》官网首页。</p>
看着大字体的论文标题《proofoftheexistenceofsolutionstotheyang-millsequation》，徐大江喜笑颜开，精神都变得更为抖擞了些，尤其是作者单位那一栏的“schoolofmathematics，xilinuniversityoftechnology”，怎么看怎么顺眼。</p>
数学院终究是在他徐大江手上，向华夏顶级数学院发起冲锋了！</p>
哪个敢不服？</p>
放眼国内，就算是燕北，谁家能两个月发三篇《数学年刊》？谁家能随随便便就挑战千禧年难题？谁家能半年国际顶刊九篇论文？</p>
哎，燕北数院，不过尔尔，空有虚名罢了。</p>
就是华科院的数学研究所，也就那样吧。</p>
华夏数学的未来，还是得看他手底下的西林数院啊！</p>
静静地把论文标题跟摘要欣赏了一遍，徐大江又随手把论文下载并打印了五份，这才离开了书房去洗漱。</p>
论文他是不打算看的，没那么多时间。但必须要先打印几份出来，等会放办公室里，最近来拜访的人，都得发一份。五份肯定是不够用的，其他的可以等到学校了，再让人多打印些。</p>
等忙完了这一切，徐大江又给乔泽打了个电话。</p>
这次终于打通了。</p>
“喂。”</p>
“乔泽啊，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听陈艺文说，你做梦的时候找到了计算杨-米尔斯方程解的方法？真的假的？”</p>
“不确定。”</p>
“不确定？”</p>
“可能是个方向，首先要证明构造的螺旋场跟杨-米尔斯方程一样具备规范对称性，然后证明数学一致性，接下来还有个难点，需要求得操纵场的通解，再进行转换。”</p>
“螺旋场？”</p>
“嗯，一种非常规的数学结构。包含一些假设的数学对象并具备非传统的对称性”</p>
徐大江感觉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了。</p>
不过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毕竟足够抽象。</p>
如果不是这么抽象的话，这个问题也不会困扰大家如此之久了。</p>
“那你觉得这个方法能把解得出来吗？”</p>
“不确定。”</p>
“哦……嗯，懂了，不过如果算出来的话……”</p>
“我记得的。”</p>
“那行，那行，你先忙吧，我就关心一下。”</p>
“哦，挂了。”</p>
“好……”</p>
“嘟嘟嘟……”</p>
徐大江没去计较电话里的忙音。</p>
乔泽电话挂的快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也不是专门针对他一个人。</p>
肯接他的电话就已经很给面子了。</p>
燕北数院那些大教授的电话着孩子都不一定肯接呢。</p>
不过徐大江打算把这个事记录下来。</p>
如果未来乔泽真的用做梦时想到的办法，算出了杨-米尔斯方程的解，后世的孩子们又能多一个数学家的传奇故事，当然这还是其次，这个牛逼够他吹到离世那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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