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丝毫没有畏惧,道:“其实还有更大逆不道的,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敢对夫人说而已。”
覃香莲好奇的心情一下被我提起,追问道:“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
我摇摇头,长叹的道:“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人命。我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因此说了夫人你也不会相信的。”
覃香莲道:“武二,你还真会玩手段,话只说一半,这分明就是跟我捉迷藏。”
我道:“夫人,我只能跟你说,注意身边亲近你的人,往往越是最亲的人,越是背叛你的人。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告辞。”
说着,我没有理会覃香莲,转身而去。
覃香莲想叫住我,但是我的脚步明显加快,这让覃香莲根本没有机会开口。其实我很想跟覃香莲说想陷害她的人,或许就是张大户和张福二人中的一个,或许他们根本就是合谋,还有张小宝根本不是她的儿子。可是我这都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或许一个DNA检测就可以还原真实,可是这是宋朝,根本没办法。滴血认亲这玩意根本都靠不住,往往是亲子的血不溶合,不是亲子的更溶合……这样的情况下,让我跟覃香莲说真相,根本不可能取得她的信任,只能把自己往火里推。所以我只能是含蓄的提醒覃香莲,就算她不相信我,也会多一个心眼提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玉莲下毒案还没有结束,张鸿裕又跑来跟我说,府里有个叫苏楷的下人在城郊暴尸身亡,捕快要让管家和我去认尸。
我二话没说,带着张鸿裕跟随管家张福一起赶赴衙门。
一路之上,我跟张鸿裕了解了这个叫苏楷的下人,他原本就是一个打杂的下人。昨天是出去买日用和碗筷,主要是因为白玉莲下毒事件,结果府里很多碗筷都被清除扔掉,是为避免碗筷沾上毒药。可是没想到的是,这苏楷出去一天没见人回来,当初大家以为他是趁机回家探亲了,都没有怎么在意。谁知道今天就被人发现尸首在城郊的树林里。
我和管家赶到现场,结果一辨认,一点没错,这人就是府里的下人苏楷。
其中一名叫杜豪的捕快说道:“仵作已经给他验尸,证实他是被人击打头部致死,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估计是抢劫杀人。”
我当即提出疑问的道:“可是这苏楷明明是到街上买日用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城郊呢?”
杜豪看着我,道:“你不是武二吗?你怎么成了张府的人了?”
我看这捕快认识武松,于是也客气的说道:“我现在是张府的护院教头。”
杜豪微笑的道:“难怪张员外最近没怎么来烦我们衙门了,原来是武二爷给他当护院去了。武二爷,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喝几杯,兄弟们一段时间没见到你,都说这清河县清净了许多。”
我客气的道:“喝酒不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大哥最近开了一个小茶馆的,改天我约你们去喝几杯。”
杜豪道:“干嘛要改天啊,择日不如撞日,等今天这个事情办完我们就一起过去如何?”
我看了一下张福,道:“管家,你看这事……”
杜豪对着张福说道:“大总管,武二虽然当了护院教头,也不至于卖身了吧。再说了,我们要调查苏楷的死因,还要对你们府里的人询问调查呢?这武二是护院教头,我们自然也要跟他要点口供。”
张福看了看我,又看看捕快杜豪,这面子他不好不给,于是道:“杜爷,那这苏楷的尸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