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西门庆的挑衅,继续长吟道:“且看寒梅未落花。”
众人一怔,笑声渐渐停下来,感觉到这诗似乎还有点意思。
西门庆却摇头道:“俗!”
我举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到了这里,众人有点听出味道了,但是西门庆还是摇头,一个劲的说俗。
我转过头来,向李娇儿微微一笑,用忧郁悦耳的声音,将最后一句诗吟了出来:“谁知明月照沟渠。”
此句一出,李娇儿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堂中诸人,也立时停下笑语,整个堂中,霎时静寂无声。
半晌后,李娇儿才幽幽长叹道:“好诗!武二爷果然是才华绝世,令人惊叹。”
她抬起双眸,幽幽地看着我,轻声叹息道:“未请教武二爷全名是?”
我肃容正色,拱手道:“不敢,贱名不足挂齿,小可姓武,单名一个松字。”
“武松!”
李娇儿暗暗念诵着这个名字,感觉到我的不凡。
我这个时候用力摇摇头,站起来拱手笑道:“天色已晚,在下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李娇儿一怔,美目中露出些微留恋之色,正要出言挽留,却见陈师爷已经站起来道:“武二爷才高于世,还请暂留,让我们可以请教一二。”
我盘算着见好就收,给李娇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回忆,来日再来拜访,定能事半功倍。不想陈永坤这个鸟人,生怕我提前走了,没人给他后面的花销买单,硬是把我挽留。
李娇儿见机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坐下,举杯笑道:“在下敬武二爷一杯!”
我暗自苦笑,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在座的人中,西门庆大惊大怒,暗自咬牙,却微笑着站起来,捧杯走到我桌边,也要向敬我的酒。
我一一都接下了,于是又坐下,这个时候,以西门庆的嫖客们不断向我敬酒,只想灌醉了我,让我出丑。
但我是久经酒精考验的坚强战士,哪会被这几杯薄酒打倒,喝到后来,另外西门庆已是醉眼朦胧,我还没有什么醉意,只是舌头大了些,说起来话来有些含混不清。
李娇儿弹了几首曲子,陪着众宾客说了些话,讨论些诗词歌赋,时而向我讨教,都被我假托酒醉,混了过去。
天色渐晚,已近三更。李娇儿出言送客,众宾客半醉之中,互相搀扶着走出去。杜豪和陈永坤各自找了一个相好的回房里住宿去了。
见李娇儿走了,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给了杜豪和陈永坤每人十两银子,让他们玩得开心一些,便要离开了醉红楼。
刚从雅座大厅出来,不料在醉红楼大堂看到了一派热闹景象,这二更天真是男人来寻欢作乐的最佳时间。
大堂响起一阵优雅的歌声,虽然比起李娇儿的歌声多了几分胭脂俗气,却更感觉贴近男人的心坎。
我从二楼下来,顺着歌声飘来的地方望去,不由一怔。哟,又是一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