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红烛灯芯爆花的声音,远处隐隐的乐声和嬉笑声。 甚至穿堂而过的风声,鸟鸣虫语,也都在瞬间消失了。 陆阳将柔软的娇躯拥在怀中,软嫩的唇舌和口中甜美的津液,都让他情难自制,只想着要努力地攫取更多。 楚若云则早在他强势的掠夺下一溃千里,头昏目眩地迎合着。 惑人的嘤咛声,偶尔从纠缠难分的唇齿间溢出来,很快又被再次吞没回去。 红色的轻纱床帏被扯落下来,一件件华美的礼服被从床帐中扔出来,散落一地。 两条人影重叠着,渐渐融为一体。 …… 天光渐亮。 婚房里的红烛已经只剩下两堆蜡泪。 红账之中,隐隐现出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 陆阳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他眼睛还没有睁开,只是感应到胸口压着的重量,还有鼻端萦绕的香气,唇角就有压不住的笑意涌上来。 收紧手臂,将怀中的娇娃拥得更紧。 听着她睡梦中发出的呓语,陆阳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果然沉溺于温柔乡,才是人生的至乐时刻。 “唔,阳哥哥,好热。” 怀里传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陆阳低头,看着似梦似醒的楚若云,他体贴地将她身上的薄衾往下拽了拽。 满目雪色,如羊脂玉般滑腻的胴体横陈怀中,让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又将视线别开,这才勉强压住心中的欲念。 虽然他很想让楚若云多睡会儿,毕竟一夜缱绻让她数度昏厥又醒来,体力早已耗尽了。 不过他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继续缠绵床榻了。 陆阳正想将胳膊从楚若云身下撤出,动作忽然顿住了。 下一秒,他霍地起身,也把楚若云给带了起来。 “阳哥哥,怎么了?” 睡眼惺忪的女人浑然不觉自己春光外泄,揉着惺忪睡眼懒懒地问。 “云儿,我……我突破了……” 陆阳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实则是在内视丹田。 如今丹田中是翻涌的血海,阴阳鱼早已转移到了百汇穴下的意识海中。 而现在,他的丹田又扩充的无数倍,以他自检的结果来看,不仅已经突破到了宗师境,甚至是一举冲到了宗师境四阶大成。 跟当初他接受了叶子绮残魂传来的力量后,感应到的境界虽然还差了些,但这个突破的幅度可谓是非常恐怖了。 “恭喜你啊阳哥哥。” 楚若云根本是还没睡醒,即便是这样的消息,她也回应得十分随意。 可很快,她忽然美眸圆睁,扑进陆阳怀里又问道:“阳哥哥,你说什么?你突破了?” 陆阳将光裸滑腻的身子抱了个满怀,可心里却没有半分绮念。 他只是握住楚若云的肩膀,轻轻往外一推,更惊喜地说:“云儿,你自己都没发现吗?你也突破了!” “我……我也?” 楚若云有些茫然。 她确实已经被困在先天九阶大圆满一段时间了,但却始终没有突破的迹象。 从宗门典籍上的记载来看,圣女修行确实会遇到瓶颈,是需要与男人阴阳和合之后才能解开,而且从那之后修行就会日进千里。 可即便如此,也是需要有个修行的过程的。 她不过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居然就突破了? 陆阳在楚若云发呆的时候,已经给她检查完毕了。 她虽然没有自己突破得这么逆天,但也达到了宗师一阶大圆满,甚至隐隐还有要突破的迹象。 楚若云从震惊中回过神,终于发现了陆阳的真实修为。 “宗……宗师四阶大成?阳哥哥,你这就只是突破?”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陆阳,心中的喜却远大于惊。 毕竟有叶子绮前辈的残魂在,能作为她的传承人,阳哥哥的将来必然不可限量。 “小傻瓜,你现在已经是宗师境一阶大圆满了,而且这一层你也快要突破了,难道就没有感觉吗?” 陆阳在楚若云鼻梁上一刮,亲昵地说。 楚若云娇嗔地一躲,这才发现自己与陆阳还是“坦诚相对”的,她惊叫一声,扯过旁边的薄衾,就躲在里面。 任凭陆阳好求好哄,就是不肯出来。 小半个时辰后,笑闹了一阵的陆阳二人,终于梳洗穿戴完毕,相对坐在桌边。 “阳哥哥,你似乎一直有话想对我说,是不是……跟聂七言有关?” 楚若云见陆阳数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提起了话题。 “云儿,你我新婚,原本是不该急于一时说这件事的……” 陆阳有些愧疚地看着她。 聂七言现在的状态,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楚若云的“恩赐”了,就算要治好他,让他不必一辈子都当个废人,也不是现在说了就能办到的。 大喜之人,新婚燕尔,确实不该因为这件事,让整个气氛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说什么呢,阳哥哥。我知道你最是看重情义。聂七言不管是对宗门,还是对你,都是忠心耿耿,你们又是兄弟相称。 我现在在名义上,不仅是他的圣女,也是他的大嫂。兄弟有难,我怎么能不帮呢。” 楚若云的善解人意,让陆阳对她的怜爱更深。 虽然男人都有强烈的征服欲,喜欢征服充满挑战性的女人。 但永远只有最温柔的女人,才能拴得住一颗浪子的心。 想要成为避风港和温柔乡,可不是只有一具让人销魂的肉体,就能做到的。 “我今天,就是想就此事去找宗主。看着聂七言一直躺在床上不言不动,我却沉溺在温柔乡里,整日乐不思蜀,实在不是做兄长的作为。” 陆阳还是解释了一下。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根纤纤玉指堵住了嘴唇。 “没事的,阳哥哥,我懂。” 楚若云摇摇头。 “我可以去问问宗主哥哥,有没有那种能让人重续经脉的灵药。你也知道的,其实他的医术也是天下一绝,炼制丹药更是如此。 若说,这天下还有谁能救得了聂七言,恐怕就只有他了。” 楚若云信心满满地说,却没发现陆阳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