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
葛咏娴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这些年忍辱负重,苦心经营,人脉上,确实比以前的那个我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赵洪河本就是官油子,也从那时候的副局长做成了正局长,而且,黑钱捞了不少,让他收买、孝敬的大官儿更多,朋友是遍布峪城各部……”
郭中翰暗暗咂舌,好家伙,都是在搞可持续经营啊,但葛咏娴还是没有回答自己心中的疑惑,继续问道:“葛姨,既然你都知道这样了,而且,你们还是相互依存这么多年……我说个实话啊,你别怪我,在他那些不法活动中,你只怕也受益不少吧?到时候就算能搞得了赵洪河,清算,你还不是要受到牵连?”
“现在不管实力和时机,都不适合和他斗,你怎么这么突然?葛姨,你别说你一时激愤或者什么的,我相信以您的智慧和政治智商,百分百是不会这么冲动的!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和你商量,又怎会怪你,只是……”
葛咏娴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迟疑着,或许似乎在想着眼前男人值不值得信任,亦或是如何开口,沉默了半晌,才长吁了口气,道:“好吧,我和你说实话吧……因为,最近有了风声,说年后马副县长就要退休,那空出来的位置,赵洪河呼声很高的。如果到时候他升上去,权势更大,我想要报仇,那可就更遥遥无期了……而且,你不知道,我和他搭班子,外人看着和和谐,但他一直提防着我的,尤其是近几年,我断然和他关系断了后,他一直在我背后搞着小动作。就是想着把我搞下去,然后向他屈服……”
“所以,现在你看着是我想搞他,其实是他先搞我的,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不说我完不完蛋,每天提心吊胆的,我就不想这样过!而且,不说这里边,能不能搞得倒他,让他升不上去就是我的重大胜利!到时候,要是如期成功了,那个局长位子,我活动活动,机会很大……中翰,你现在知道了吧,为什么姨儿这么着急了吧?”